或許有。
但遠遠沒到讓她當場驚醒過來的程度。
總之,等天亮後她一翻身再一睜眼,看到的就是鳳庭屾好看到足以顛倒眾生的一張臉。
下意識地,烏蔓放緩了呼吸,仍然被他摟抱在懷裡的身子也沒敢再動。
就這麼半憋著氣,近距離地看著他。
從睫毛到嘴角,再從下巴到眉毛。
如雕似畫,不可方物。
看著看著,她便心悅誠服了,她妥妥的也被顛倒的眾生中的一員!
只可惜,他已經結婚了!
要不然,她還真不介意把這關係往久了延續下去。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她這一開葷就是頂級山珍海味,胃口被養刁了,後面只怕吃什麼都是將就了!
床上那檔子事,如果從來沒有品嚐過,不知道其中滋味,也就不會去想。
更不會有比較。
像她這種情況,將來再找人鐵定是難極了!
如此想來,烏蔓又覺得眼前這男人可真是個……禍害!
正數著他濃密又捲翹的長睫毛腹誹呢,毫無預兆的,這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看不夠?”
烏蔓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原本白得接近透明的臉色瞬間泛了紅,壓都壓不住,“你醒了?”
說不尷尬是騙人的。
畢竟,就算已經睡了好幾回,一起起床還真沒有過。
之前每次都是她一個人醒來,然後一邊艱難地爬起,一邊在心裡問候他。
像現在這樣呼吸相聞,鼻尖相抵,彷彿熱戀中的情侶一般耳鬢廝磨,更是她連想都沒想過的。
她開始找話題,“什麼時候來的?”
“怎麼也不叫醒我?”
“叫醒你做什麼?”大概因為剛睡醒,鳳庭屾的聲音裡帶著一點輕微的鼻音,登時平添了三分要命的性感。
彷彿有什麼撞在了她心坎坎上,又癢又麻。
正按捺著,他另一隻手稍微動動,撫上了她的腰窩。
略有粗糲感的掌心貼著她細膩的肌膚,正是那一截腰線最凹陷的位置。
這處也是她的敏·感地帶,偏偏他還渾不知似的,拿指腹順著她起伏的腰曲一下下地來回摩挲,“嗯?”
烏蔓覺得這男人真是會到了極點!
簡直是怎麼招她怎麼來。
所以那什麼上腦這種事,還真不是男人的專屬,只要男人會來事兒,女人腦子裡也分分鐘黃色廢料。
好在她還沒有色膽包天到不要命的程度,想是想了,但還忍得住,“不做什麼,還疼呢!”
剛剛他“嗯?”了那一聲之後,明明已經闔上了眼皮,誰知她這一嘀咕,他長睫幽幽一掀,黑白分明的雙眸便又攫住了她。
下一刻,他嗓音暗啞問:“要是不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