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韻喃喃念著懸賞令上的文字,將這張被掩埋其下的懸賞令給摘了下來。
老闆娘看了一眼笑著說道:“怎麼?你還真是不走尋常路啊~~能對這個小單子吸引。”
的確,其他懸賞嫌疑人的每一個獎金都超過了這一張,以至於被覆蓋其下被所有人天然忽視掉了。
沈鈺捲起這張懸賞令道:“大爺大叔們去尋找那嫌疑人就夠了,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還是乾點力所能及的吧。”
老闆娘嘴角叼著一隻煙,用兩根手指取下,眯眼笑道:“沒想到咱們這裡就你年紀最小,卻只有你一個人間清醒~!
是啊,‘嫌疑人’的賞金雖高,但都是些重複任務。這就好像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一將功成萬骨枯~~一家歡喜,百家憂仇~~何必呢?”
沈鈺跟老闆娘閒聊了兩句,這才懷揣著那張懸賞令離開地下酒吧。
在走出地下酒吧後,沈鈺眺望寅虎區西側。那裡遠遠望去已經被拉起了黃色的警戒隔離帶。許多消防員和警員正在廢墟里尋找著是否有幸存者。
沈鈺輕嘆了一聲。倖存者?恐怕在他們開打之前那裡的住戶早就被無形清理掉了。所以即便打的再熱鬧,建築毀壞的再嚴重,也不存在倖存者這一說。
收回視線,跑步前進,往家的方向。
今早沈鈺沒心情做飯,就在小吃攤上買了些豆腐腦、鍋貼之類的小吃,準備帶回去。
可就在他等待鍋貼出爐的時候,發現小吃攤上有一個身穿夾克,腦袋罩著兜帽的男子在瑟瑟發抖。
他手上捧著一碗熱騰騰的油茶,正小口小口喝著。可一雙眼睛卻四處打量,極為警覺。
沈鈺的眼神極好,記憶力也不差。他只看了一眼就回憶起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這不正是被自己舉報過兩次的那個四處逃命的傢伙嗎?
第一次是在嘉年華遊輪上,第二次是在自家別墅門口。他每次的出現都是在逃命,被人追殺。這傢伙也不知道惹了多少麻煩?看來是個危險分子。
沈鈺剛剛掏出手機掃碼付完了早餐錢,就看到那位捧著碗正在喝油茶的男子忽然間毫無預料的暴起!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油茶就潑在了身後一名男子的臉上,燙的那人哇哇大叫。而他則一腳踢開面前的桌椅,拔腿就跑。
突如其來的一幕將所有人都給嚇住了。小攤老闆愣了愣,指著那人大喊道:“別跑~~你還沒給錢~~~給錢~~!”
沈鈺眉頭微皺,暗想這傢伙怎麼這般不地道?連這種小攤小販都要吃霸王餐?
自己沒看到也就罷了...可自己碰到就絕不會袖手旁觀!誰讓咱是【孤勇者】呢?愛管閒事的【孤勇者】。
沈鈺想到這裡單腳一伸,挑起個小板凳,小腿肌肉繃緊,“刷”的向前一踢。
那板凳便帶著呼嘯風聲,如炮彈一般“砰”的砸中了喝霸王油茶的男子後背,將其砸的“哎喲”一聲,頓時如滾地葫蘆一般栽倒在地。摔的那叫一個慘。
然而他剛剛摔倒在地,沈鈺還沒來得及上前替老闆要回早餐錢。就看到從道路兩旁跑出兩名面目猙獰的大漢,直接撲向了倒地的傢伙。
“看你往哪兒跑?乖乖跟我們回去!你也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
那兩個面色猙獰的大漢將地上嗷嗷哀嚎的男子拎起,一邊一個將他夾在中間。
沈鈺正想開口留下此人,卻見剛才還抱腿哀嚎的男子眼中寒光一閃,雙手“刷刷刷”快如閃電的一通操作。
數到銀光閃過,拎著他的兩名大漢的身體、眼皮、嘴唇、手臂等位置,竟被一股股紅線來了個人體縫合!
那男人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就硬生生把拎著他的兩名大漢身體縫合在了一起!
當他脫離對方掌握,一瘸一拐重新逃走時,那兩名大漢倒地哀嚎,似乎變成了一個連體人!狀態極為詭異!
“喂~~你別走!把早餐錢留下~!”
沈鈺見狀抬腿追了上去,一隻手裡還拎著帶給大家的早餐。
那名一瘸一拐的男子回頭看了他一眼,大罵道:“媽的...怎麼又是你!?我是不是八字跟你犯衝?回回倒黴都遇到你!你滾遠一些~~~不就是一頓早餐錢嗎?我給你就是了!”
那男子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零錢丟向沈鈺,自己則轉身頭也不回的繼續逃跑。
那些零錢四散而飛,沈鈺卻眼中精光一閃,右手食指與中指快速擊出,在那些零錢落地之前就將它們收入囊中。
打眼一數,七十五塊五毛。錢是足夠了,還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