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據理力爭,都想把自家男人打造成潘老爺子最寵愛的那個。
兩人這麼一吵,其他房的也忍不住蹦出來附和,加入了這場混戰。
直到潘家老大怒吼一聲,朝天開了一槍,打碎了一盞照明燈,現場這才安靜下來。
“瞅瞅你們像什麼樣子?!這還是我們夏國戰神潘臥血家的子孫嗎?老六老七,你們兩個別躲在娘們背後當啞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自己不吭聲把女人推到前面來!
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不是菜市場!你們也不是那些潑婦!記住自己的身份,父親的確還有生命跡象,還未被控制,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如果我再聽到有人唧唧歪歪故意引戰...我這個老大今天就要行使家法!而且是全家男女老少一起給我受刑!”
他說著已經抽下腰間軍用皮帶,“啪”的一聲抽在了鋼筋混凝土牆壁上,發出刺耳的脆響。
老潘家的家法很簡單,那就是抽皮帶。
老爺子從小就是把他幾個兒子這麼抽大的。現在老大說要動家法,而且是男女老少全都得跪著領罰。
也直到他丟擲家法之後,現場的聒噪聲音才漸漸平復下去。
可即便如此,那幾房的潑辣媳婦兒仍然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如果裡面的老爺子真有個三長兩短,她們大概不介意當場鬧分家,與所有的兄弟姐妹斷絕關係。
潘家老大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並且他性格寬厚,從小便與世無爭,只是幫助父親母親帶著這些弟弟妹妹長大成人,早已沒有了對家主的位置的渴望,已經下意識將自己排除在繼承人之外。
好不容易鎮住了這些牛鬼蛇神,潘家老大走到潘鳳面前道:“小鳳,別理這些臭娘們,你讓大哥進去看一眼父親他到底怎麼樣了?
就這麼攔著所有人不知進度如何,說到底還是說不過去的。不然大家再鬧起來,即便是我也壓不住了。
你可是知道的,你那幾個哥哥每個人手裡都掌握著不小的能量,一旦讓他們內鬥起來最後吃虧的還是我們潘家。”
潘鳳一臉決然,鄭重其事道:“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雖然當時開始預測的是十二小時,但此刻父親確實處在治療的最關鍵時刻!
行動三處的薛彤導師說了,讓任何人,包括我在內都不許進入!如果有人要強行闖入,那麼一定是在內心裡想讓父親死的那個人!
因為只有自己想做家主盼著父親死的那個人,才會不顧父親安慰在關鍵時刻闖進去,破壞治療正常進行!”
潘鳳這話把現場所有人都給說懵了。
卻聽老六老七家媳婦兒同時喊道:“你放屁!小十五,你少給我們扣大帽子!我們要見自己的父親就成了盼著他死?你這是什麼邏輯!?
難道我們就這樣待在外面等老爺子歸西?之前都不能見上一面?到時遺囑怎麼說全由你一個人說了算嗎?你擔當得起嗎?”
潘鳳沉著臉道:“兩位嫂子,請你們說話注意一些!我根本沒有那個想法!而且父親之前在家庭會議時就說過,他的遺囑老早就立好了,就放在田律師那兒!在他百年之後田律師便會宣讀他老人家的遺囑!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萬一老爺子糊塗了怎麼辦?萬一他還有沒寫進遺囑的交代怎麼辦?我們這些做兒女的就應該守在他的床前,直到他嚥氣的那一刻為止!這是孝道!你一個小屁孩懂什麼?快讓開!”
這一次就連潘家老大也不好再說什麼。
的確,這些兒女打著孝道的大旗,想要守在父親身邊送最後一程,這於情於理都是人之常情,任誰也不能說三道四,橫加阻止。
看到老大不再說話,那些女人互相使了個眼色,一擁而上,將潘鳳擠到了一旁。
“不能這樣!你們要害死父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