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看到那張卡牌頗感意外,但表面上卻沒有任何改變。
他平靜道:“該說的我都已經告訴劉大隊長了。還有,我不明白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玩家?我平時不玩遊戲的。”
對面的風衣男靜靜望著沈鈺,過了幾秒鐘他收起那張卡牌,點頭道:“好吧,就當你不是...但我要知道你是如何鎖定這三人,又是如何制服他們的。你有沒有察覺到在他們身邊還存在其他人?他們有沒有透漏這次到夏竹市來的目的?”
沈鈺默默聽完對方的問題,在心裡暗道,你這問題跟剛才劉大隊長的沒有任何區別....我只是一名賞金獵人,完成任務拿錢走人,其他的事難道不應該是你們警察自己去查的嗎?
沈鈺大概猜到對方為何會如此緊張。
畢竟讓他們整個警察部門頭痛不已,連疑犯影子都追不到的前提下,自己卻如此輕鬆就將三人制服。換作是誰都會感到懷疑。
雖然心中不喜,但沈鈺仍然語氣平靜繼續道:“我是一名賞金獵人,自然有自己的渠道和手段追蹤到這些人。至於如何制服他們....那是我的秘密,我有權選擇不回答。還有,你們為什麼不直接去問那三名疑犯?”
風衣男聽到沈鈺這個問題,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
過了片刻,他輕嘆一聲道:“其實我們之前也抓到過他們之中的幾名同夥...但很遺憾,每次當他們要說出一些實質性內容時,都會莫名其妙的暴斃。
那感覺...就彷彿被人下了詛咒似的,只要試圖說出內幕就會瞬間死亡。
所以,昨晚抓住的三人我們不能再冒這個險,只能從你身上打聽一些細節進行推測和比對。
對方背後恐怕有一個神秘組織做支援,我們有理由懷疑這個組織之中都是擁有超自然力量的‘玩家’。
我個人初步斷定,這些瘋子想要利用卡牌的能力影響現實世界。
他們從東濱市一路到夏竹,所做的一切都像極了一種遠古時期的儀式,一種召喚惡魔降臨於人間的儀式。
或許我說的有些太過魔幻,但這就是事實!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就是因為我們同為‘玩家’,你一定會相信我所說的話,不需要過多解釋。
當然,你也可以不承認。我查過你的過去,你母親的死疑點重重,難道你不想知道一些其他內幕嗎?”
沈鈺瞳孔微縮,原本靠於椅背的身子已經瞬間繃緊,像一隻隨時都會發動攻擊的獵豹。
他看向不遠處的風衣男子,沉聲道:“你說什麼?你都知道些什麼?我母親的死有什麼疑點?”
風衣男看到沈鈺的反應,忽然笑了起來。
他動作緩慢,將右腿搭於左腿之上,雙手交叉放置於膝蓋。
“如果你能告訴我你們戰鬥的細節,我就可以破例將你母親那件案子的一個重要疑點告訴你....就當是一種資訊的交換,如何?”
這一次沈鈺在沒有猶豫,只是輕輕吐出兩個字:“成交。”
沈鈺將他在商場裡吃飯時偶然聽到外賣小哥對話開始,一直到制服那名擁有蛞蝓能力的疑犯,所有細節原原本本說了一遍,任何細微的小事都沒有放過。
但他也隱去了其中的一些他認為沒必要告訴對方的事情。
這其中就包括苗鶴雅被綁架一事,以及除了羅飛以外其他玩家的資訊。
現在暴露在官方視線之下的“玩家”,明面上只有他和羅飛兩人。
苗鶴雅,胖子,還有那個神秘的冰山小姐姐都未被列入行動三處的監控範圍。
沈鈺也不會做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他在講述的時候,那名魏處長手裡拿著一個皮質手抄本,聽到關鍵時刻還會飛快的用筆在上面做著記錄。
沈鈺敏銳地察覺到,那個看起來僅比手掌大一圈,皮質細膩的手抄小本,似乎散發著淡淡的暖光。
那應該是一件道具卡具現出的物品!就是不知道它有什麼神奇的功效。
說完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沈鈺便坐在那裡,默默看著對方不斷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