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彥航現在也有些尷尬了。
剛才只是一瞬間出現了那樣的衝動，現在想來，自己做得好像有些過火。
杜彥航甩了甩頭，將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心裡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感覺對不起祁暮雪？說實話，杜彥航還真的沒有那種感覺，甚至還有一種奇怪的解脫感。感覺自己是一個花心蘿蔔？但是自己也感覺不到自己心中對凌晨有那種感情。所以說，杜彥航現在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雖然說跟祁暮雪已經分手了，但那畢竟是因為誤會而分手的，杜彥航心中總有一種誤會解開之後，還能重歸於好的感覺。只不過，杜彥航自己可能都沒有感覺到，因為祁暮雪對他的不信任，讓他心中對她的感情，瞬間淡了好多好多。
明明在那天之前，自己依舊是那樣地喜歡那個少女，那份感情從來沒有變過，但就是在那一瞬間，自己甚至在心裡都有些恨她了。
“我夢到過你跟墨薇重新成為情侶，夢到過你跟婷婷重新成為情侶，甚至是刑楚楚、孔明晗還有光豔，但是我從來沒有夢到過哪個世界，我成為你身邊的那個人。”
腦海中突然出現了盧青鳶的這番話，杜彥航恨不得立即打自己一巴掌。
自己真的成了一個花心蘿蔔？不過現在，杜彥航也有點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在盧青鳶的夢中，跟凌晨成為情侶了。如果有一些事情沒有發生，今天這件事再往後推一些，自己說不定真的會跟凌晨成為情侶的，有可能只是因為心中對她的可憐，而做出那樣的決定吧……
“那個，靈文哥哥……”
杜彥航轉頭看了看凌晨，露出了一個有些尷尬的笑容：“抱歉，當時……”
“不用道歉。”凌晨笑著搖了搖頭，坐在了杜彥航的身邊，“我知道靈文哥哥當時是為什麼那樣做，我也不會多想什麼的。”
聽到凌晨的話，杜彥航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凌晨這個女孩兒不好嗎？怎麼可能？也許一開始她是想要利用自己，但是後來，她一直在為大家做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裡了。只不過，杜彥航自己明白，就跟當時梁若蘭一樣，自己心中對她並沒有那種屬於戀人的感覺，既然如此自己就不要去欺騙她了，那樣只會讓她傷心而已。
“墨薇……”
“嗯？怎麼了？”
“沒什麼。”杜彥航搖了搖頭，將自己的話嚥了回去，不過再三思考之後，還是將那個問題問了出來，“我是不是特別不是東西？”
“為什麼這樣問？”凌晨有些疑惑地問道。
“當時在學校的時候也是，明明跟小雪已經成為情侶了，但還是跟你們弄得有些不清不楚……”杜彥航心裡有些不舒服，“我早就應該跟你們劃分開界限的，但是卻一直在各種各樣的事情上招惹到你們的感情……在感情這方面，我太優柔寡斷了。”
凌晨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她本來還沒有這樣的想法，但聽到杜彥航這樣說，也有了一些這樣的感覺，不過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感覺像靈文哥哥你這樣重視感情的人來說，你做的都沒有錯。如果沒有你的鼓勵和幫助，我和青鳶都不會走到這一步的，說不定我現在還在做塵語的傀儡……所以我想要謝謝你，至少從我的角度來講，你做的並沒有錯。只不過，這樣也許……有些對不起小雪吧。可能小雪也就是在這些中才漸漸地變得不相信靈文哥哥了，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吧。如果靈文哥哥你一開始就跟我們保持距離，也許我們會生活地比較痛苦，但小雪現在肯定能夠生活地更幸福一些的。如果她還是那樣相信你，至少在這個悲傷的時候，還有靈文哥哥能夠陪在她的身邊……”
杜彥航沉默了，凌晨說的很有道理，也許他能夠算是一個好的同伴，為自己身邊的人做了好多好多，但是自己根本不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讓自己的戀人對自己失望，讓她一點點地不再相信自己，這些分明就是自己造成的，一切的因果都是自己這裡產生的，自己誰也怪不來……
“墨薇，謝謝你，我明白了好多東西。”杜彥航笑著點了點頭，他心中暗暗地下定了一個決心。
明明自己就是一個在為了自己身邊人幸福而戰的人，卻總是讓自己最親密的人痛苦，一開始謝清泉也是，後來嶽墨菡也是，到現在的祁暮雪也是，好像看起來都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可她們的悲劇都有很多事自己造成的，是自己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