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治也沒指望布拖能回答,自問自答道:“如果拿出來就說明此人是主謀,該死。不拿出來,同樣會死,這種選擇可不好完成。”
說的好像看動物園的猴戲。
布拖冷汗淋淋,心想這怕不是個心理變態。
他也知道眼前的佐治不過是個代表,真正發號施令的人還未出現,可能就在哪輛裝甲車中。
不會涉及到軍事機密吧?
布拖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從佐治的手法看很有可能,那麼現場的近兩百人可能都將人間蒸發,從此不見天日。
這種事在北元並不鮮見,或者說是傳統,很多撲朔迷離的事件背後都有許多人消失,而顯露出來的“目擊者”其實並非真正的目擊者。
他的腿已經忍不住微微顫抖,實在控制不住。
不僅是布拖,蹲在那裡的一百多人已經有人暈倒,不僅是現在氣氛緊張,還有兩天來各種變故擊垮他們的意志。
林亂三人趴在車底,以左中右的隊形從車尾往車頭搜尋,兩邊都有武裝人員用步槍指著。
“希望快點找到!”
馬庫斯低聲嘟囔著,其實心裡很不滿,叫人找東西也不給工具,至少給個手電筒吧,不過看著別人的步槍他還是忘記這回事,用雙手不斷摸索。
時間就像死神的腳步,大約十分鐘之後,他們才剛過八號車廂,前面還有六節。
瑪蓮娜看了看手錶,擔憂的問林亂,“毛,我們是不是要加快速度?”
“好。”
林亂並沒有說出更加寬慰人心的話,讓瑪蓮娜的心如同沉到海底,她又問:“會不會是藏在軌道里面?”
“誰知道呢,我們必須要有所發現才行。”
林亂的話依然是模稜兩可,瑪蓮娜心想果然沒有奇蹟出現,誰在這個時候也只能靠運氣了。
三人加快速度,馬庫斯不停在輪子上摸著,萬分希望能碰到盒子箱子提包之類的物品。
瑪蓮娜已經跪地爬行,顧不上膝蓋處傳來的疼痛。
林亂的精神力已經將列車周圍反覆掃過,車底並沒有異常之處,軌道里面是不是埋過東西他不知道,但他發現一點端倪,準確的說,是他身上的另一雙眼睛任真發現的。
就在拉爾夫捱打的時候,他發現拉爾夫並沒有看身邊的三名保鏢一名助理,而是看向人群中。
當時林亂正和馬庫斯、瑪蓮娜往車底走,如果回頭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然而任真就沒有這種問題,她能將拉爾夫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和拉爾夫進行眼神互動的人是林亂沒有想到的,他甚至懷疑過23日夜晚消失在前半截車廂的波紗,然而那個人卻是貌似有充分“不在場證明”的她吉娜。
根據吉娜的描述,她和其他人躲在房間裡,除了去衛生間沒出來過。
然而在任真眼裡,拉爾夫在要緊關頭居然徵詢她的意見,可見她才是隱藏在暗中的變異人,也是拉爾夫最重要的保鏢。
可笑的是,馬庫斯還以為她是個家庭不和睦的女人,而吉娜也表現的對林亂另眼相看,剛認識就要談婚論嫁,真是玩的一手好煙霧彈。
林亂一開始就沒打算在車底下玩花樣,而是要讓拉爾夫暴露出來,也就是真正拿走物品的吉娜自己顯現。
他使用的方法也並不複雜,就是利用任真善於模仿別人聲音的特長。
在所有人都盯著列車裡裡外外時,有個聲音從六號車廂中傳出來。
“佐治,憑什麼你敢侮辱我!動手!”
眾人目瞪口呆,不知道拉爾夫玩什麼花樣。
而車廂內的拉爾夫也莫名其妙,不知道怎麼突然有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聲音出現,而且在挑釁佐治。
很快他憤怒異常,這是陷害,這是有人故意陷害他,是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