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文的研究結果,林亂確實好奇,但也沒到非知道不可的地步。
在林亂的童年和少年時期,遭遇的不是像張文吳寒這種平等狀態的競爭。
那時譚博文等人可以對他任意打罵,任意栽贓陷害,任意指使。
他沒有反抗,全部都默默忍受。
他相信莊月明的那句話,“天不生無用之人”。
到了今天,譚博文已經埋骨深山無人知,但是林亂還有很多路要走。
他的前方,有著更高的山峰等待踏過。
“謝謝你的信任,我非常理解。”
除了老師,林亂還沒聽誰講過這麼長的話。
他繼續問:“你還有什麼說的?”
張文的嘴巴動了動,但是沒有發出聲音。
林亂等著,過會張文才繼續說話。
“吳寒是我在這個世上最好奇的事物,現在沒法再研究,我也再沒有追求。聽說吳寒很崇拜陸展飛,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能……”
這時門開啟,林亂被叫出去,張文也閉嘴。
林亂暗想,張文難道想把陸展飛也切成幾十塊研究,他可真會想也真敢說。
外面的研究員正在埋怨,覺得探員把張文打的太狠,這個案例很新鮮,應該讓他多開口。
林亂已經習慣這些人眼神中的冷漠與專注,如同青谷基地的陳教授。
有名研究員說:“看來家庭教育對張文的影響最大,他和吳寒父母的不同態度才導致今天的惡果。”
有人反對,看著林亂。
“他是什麼家庭,又有什麼教育?我看張文是想成為鴻輝,這是種心理障礙。也許他已經有第二人格,而那個人格會把自己當鴻輝。”
研究員邊走邊討論,林亂默默聽著。
聞眾示意林亂跟上,他的神色平靜,沒有其他情緒,好像鴻輝的死沒造成任何影響。
“和張文聊完有什麼感想?”
聽起來像老師在佈置讀後感或觀後感,林亂臉色沉痛。
“我為鴻輝的遭遇感到遺憾,他是執法隊不可多得的人才。當然,還是希望能查清楚他的經歷。”
聞眾看著他的表情,過濾掉場面話,知道林亂還記恨著鴻輝。
畢竟是鴻輝陷害他是內奸,還上演苦肉計,而真正的內奸卻是緝查部的探員。
這讓緝查部立即開始嚴查內部,已經有不少人被關押審查。
至於鴻輝,當然也沒有放過,但是他很少在學校。
到底他是為什麼襲擊和陷害林亂,這件事已經隨著他意外死亡被卡住。
“你的派遣申請我已經看到,我會說服緝查部給予高評級。”
“多謝聞太師。”
林亂完全不喜歡張文的故事,感覺和他的人一樣,抑鬱、壓抑,聽完心裡到處不通暢。
不過他並非只是和張文聊天,替緝查部查明真相,配合研究,而是敏感的察覺到一點。
就是張文數次提到陸展飛。
其實整個故事中間,根本沒必須出現這個名字,完全不關陸展飛的事。
特別是中間,張文只動嘴不說話的時候。
林亂對著手機螢幕琢磨,那個口型就是三個字,陸展飛。
張文說過,陸展飛針對他,能活下來不容易。
無聲的口型也在暗示他,陸展飛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