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營指揮使,如今是何人當職?”帳篷內,趙懷輕聲問道。
“稟將軍,死士營如今的指揮使是陳參。”寧風之上前一步道。
“陳參……”趙懷呢喃一聲,對這個名字他並沒有太深的印象。
“叫他進來吧。”
“好。”寧風之隨即出去。
“如今距離你突圍出來已經有五日之多,按照你來時的情況,大軍至多還能撐幾日?”趙懷看向一名士兵,此人赫然是那日前來報信的人。
面對這位傳聞中的白袍將軍,這士兵脩然下跪:“稟將軍,大軍至多還能撐十日!”
“十日麼?”趙懷微微皺眉,看著桌上擺放的沙盤圖,思量片刻後嘆道:“有點緊張啊,希望太子殿下那邊一切如常。”
“死士營指揮使陳參,見過將軍。”這時,一個右臉掛著猙獰刀疤的人走進營帳,看到趙懷,頓時恭敬下跪。
“快起。”趙懷連忙道,望著陳參臉上的傷疤,微微嘆氣。
死士營,顧名思義只有死士,一旦兩軍交鋒,他們便將生死置之度外,人一旦沒了畏懼,那便成了最可怕的劊子手。
在這之前,死士營足有五百人,可經過上京城一役,人數只有個位。
可以說,白袍軍的名聲有一半都是死士營拿命換來的。
“陳參,給你們死士營弟兄們一個任務,這段時間你們要盡力模仿北荒蠻子的樣子,鬍鬚,頭髮,還有說話的語言。”
“方將軍交戰時,我要你們穿上北荒兵的衣服,混入他們中軍主將旁,以弩箭將其將領射殺。”趙懷輕聲道。
“弩箭?”陳參露出疑惑之色,前面這些他都能夠聽明白,可弩箭是什麼東西?
“這個會由黃大哥負責教給你們,這一戰你們死士營的任務乃是重中之重,能否救出被圍困的大梁軍,全繫於此了!”趙懷道。
聞言,陳參身軀一震:“死士營,定不辱將軍使命!”
望著陳參離去的身影,趙懷微微一嘆,凡是能入死士營的人,都是真正在世上了無牽掛,也只有他們才能心無旁騖的完成這種必死的任務。
他們,都是國士!
“黃大哥,這是一種衝鋒陣法,你拿去給杜方,讓他這幾日好好操練。”趙懷拿出一張圖紙,上面記錄著一種兵陣。
圓環陣。
兩軍交鋒時,陣若圓環,無論敵軍從哪一個方向衝擊,都會如同打在一個圓形上綿軟無力,這種兵陣可以極大減少士兵衝鋒時受到的傷亡。
“這是一種奇毒,抹在箭矢上,中者三秒內失去力氣,任人宰割。”趙懷又取出一物,看向長弓營指揮使張天育:“命營內伙伕多製作一些,開戰前先來幾波箭雨。”
聞言,眾人面色皆是古怪的看向趙懷,自家將軍哪來的這麼多古怪手段,這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這是……”趙懷抽出一物,正欲再度開口,卻看到眾將的眼神,不禁一笑:“怎麼?感覺很殘忍嗎?”
雖然沒有說完,但趙懷也能感覺到他們的心情。
這個時代的王朝,還沒有那種在交戰時使用計謀的習慣。
基本都是遇到後互相叫陣,直接開打,所以很少有以少勝多的戰例,基本強大的一方可以直接碾壓弱小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