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父子兩人來到牛頭村不遠處一座小青丘的頂邊上,在一棵柳樹旁邊站著,而在柳樹下的前一點矗立著一面墓碑。
上面寫著陳秀之墓,陳秀,漢子的妻子,誠兒的孃親。
“秀兒,咱們的兒子明天就要去城裡的劍學院學劍了,你在天上可要好好看著城兒,在他破境的時候護一下。”漢子目光悲惜地看著墓碑說道。
“娘,誠兒來看你來了,明天爹要帶我去城裡學劍了,等我學會了劍,我就可以在天上飛來飛去了,到時候我再把看到的景色說給你聽,這樣你也曉得天上的風光是什麼樣的了。”孩子大聲說道。
“這次去城裡學劍除了誠兒之外,還有同村的兩個孩子,分別是劉家的狗娃和隔壁張家的胖丫,誠兒去城裡學劍不會孤單的。”漢子說道。
“喔!狗娃和胖丫也去城裡學劍啊?”孩子看著漢子問道。
“是啊,他們兩個也要去城裡學劍,明天早上看看能不能跟我們一起出發,這樣你到了城裡之後也有認識的人,沒事的時候也能有人陪著說說話。”漢子依舊看著墓碑說道。
“胖丫那麼大隻,學會了劍,能飛得起來嗎?”孩子自顧地嘀咕著。
但漢子還是聽到了,回應道:“這就不知道,看她自己的本事了,走,太陽快下山了,回家去了。”漢子轉身說道。
“娘,我和爹回家了,有時間再來看你。”孩子說完也轉身下山去了。
剩下在風中微微盪漾著枝條的柳樹,和與柳樹相伴的一座女子墳墓。
當牛頭村被晨起的太陽赤霞照亮的時候,在漢子的家門口有個壯實的青年人喊道:“周久,周久。”
屋裡傳出低沉沙啞的嗓音說道:“早走了,你還叫喚個啥,還不趕緊領著你的大胖丫頭追上去。”
“啊!已經出發了。丫頭,快上牛車,走人。”青年人朝著不遠處的一個胖女孩喊道。
只見那胖女孩吃力地爬上牛車,牛車的車軲轆微微下沉。
牛頭村離著落陽城有五六公里的路程,此時在前往落陽城的泥土道路上,有一個漢子駕著牛車,車上坐著一個五六歲,面板黝黑的孩子。
漢子正是剛才青年人在門口叫喚地周久,而車上的是他的孩子——周誠。
周誠在有點顛簸的牛車上吃著烙餅,雖然起了個大早,但看起來精神不錯。
畢竟很快就要到學劍的地方,現在已經可以看到落陽城城門的屋簷了。
在周誠的牛車後面也有一輛牛車,那是劉家的,車上躺著個和周城年紀相仿的孩子,跟周誠一樣要去落陽城學劍的狗娃。
狗娃只是他的小名,他的大名叫做劉來,劉來的父親叫做劉溫。
周誠在村裡也有小名,叫做黑娃,但自從周誠的孃親去世後,家裡人就不再叫周誠的小名。
但同村人還是叫慣了周誠的小名,不過周久也不介意他們這麼叫,只是家裡人不叫了。
兩輛牛車來到落陽城門口的茶水攤停下,劉溫把在牛車上睡覺的劉來叫醒,與周誠父子四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喝著茶水。
此時天光已經大亮了,在城門口也有其他村的人陸續到城裡趕集,清涼的的道路慢慢變得熱鬧起來。
在四人剛喝完一壺茶水的時候,有一輛牛車慢悠悠地停在了周久和劉溫的兩輛牛車旁,正是姍姍來遲地青年人和胖丫。
青年人姓張,名福,胖丫大名叫張彩虹,兩人從牛車上下來,走到周誠四人所在的桌子旁,張福拿起茶壺想給閨女倒杯水喝,結果發現沒茶水了,只好叫茶鋪的夥計再來壺茶水。
張福從旁搬來兩張板凳,與閨女一起坐下,一張茶桌四人變六人。
“周久,劉溫你們兩個不厚道啊,丟下我就先走了,搞得我一路走地火急火燎。”張福抱怨道。
“我們不是坐在這裡等你嘛?再說現在時間還早,先喝杯茶水,喝完就可以進城去學院了。”周久說道。
張福和胖丫在夥計拿來茶水之後,匆匆喝了一杯,解了急渴,付了賬。一行六人就坐上各自的牛車,拉著各自的孩子進城。
劍學院當然不是就叫做劍學院,在聖劍洲所有的學院都跟所在的城市一個名稱,這裡是落陽城,那學院自然也叫做落陽學院。
周久六人來到洛陽城裡的落陽學院大門口,向看門口的大爺稟明瞭來意,門衛大爺就進去通報,不一會就領著一個身穿寬袍大袖,腳踩白靴,看起來很有儒生風範的男子出來。
“三位先生是帶各自的孩子來學院學劍的嘛?”儒生男子向周久三人詢問道。
周久三人互看了一下,劉溫和張福都眼神示意讓周久說。
“是的,先生。我們帶孩子前來學院求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