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前夫好的那些年,越洋電話能講一個通宵,什麼心肝什麼寶貝,還不是變著花樣叫對方。
結果呢,呵呵。
他平時還是從不動手的人,最後動起手,眼睛都沒眨一下。
姜淼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心,居然能死兩次。
她嘆了口氣,把佟越的手從自己身上解下來:“綰綰該等急了。”
佟越看著她從車裡出去,漸漸走遠。
他的心空了。
他狠狠的扇了自己幾個耳光。
明知道她最討厭什麼,為什麼自己還要再犯。
掌心的血還在流,他卻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痛覺一般,木木的坐在車裡。
之前他把趙禾寅當作自己的敵人,現在不了。
姜淼不要他,和她身邊的男人無關。
他在車裡坐了二十來分鐘,拿手絹纏了傷口,然後找出車裡的紙巾,小心翼翼的把車上的血跡擦乾。
那天下午姜淼沒再看到佟越,倒是佟四爺找她說了幾句話。
佟四爺:“謝謝姜小姐,是我家小子沒這個福分,年紀又小。”
兩人心照不宣。
姜淼笑了笑:“是我不懂事了,不過四爺放心,我和他已經斷乾淨了,我不會再聯絡他。”
佟四爺:“年輕人嘛,都愛玩,我十分理解。我聽芷謠說,你家女兒管佟越叫‘爸爸’?”
姜淼笑道:“是我沒管好女兒。之前他救了綰綰,綰綰一時和他親近,亂叫的,以後不回來。”
佟四爺點了點頭:“輩分還是不能亂的論起來是該叫‘哥哥’的。”
姜淼不置可否,找了個由頭走了,不再與他周旋。
花萊今天幾乎都跟著姜淼,這一會兒不見,發現她臉色差了許多。
她把姜淼拉到一旁低聲問道:“小姑,你剛才去哪裡了?”
姜淼輕描淡寫的說:“去車裡給綰綰拿鞋子,怎麼了。”
花萊:“你裙子上有血!”
姜淼蹙眉低頭,腰間果然有個指甲蓋大小的血點,應該是剛才佟越手上滴下來的。
花萊擔憂的看著她:“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