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剛才說什麼?”
李麗洗好頭後問唐青。
“啊?剛才?剛才我問你什麼了嗎?”
唐青還在胡思亂想中。
“你好像問我記不記得誰?”
“哦,你記不記得十……”
“九斤師傅……”
唐青剛要問,上海阿姨走進人民理髮店。
“十什麼?”
“剛才問你怎麼不回答?”
“你不是叫我洗頭的時候不要說話嗎?”
“你……”
唐青啼笑皆非,想不到李麗也這麼有意思。可現在上海阿姨在了,她想再問已不可能。
“哎呦,噶漂亮的大美女是仙女下凡嗎?”
上海阿姨走到專用理髮椅子旁邊,眼睛一眨不眨緊盯李麗。
“儂是上海阿姨吧?”
李麗大大方方對上海阿姨莞爾一笑。
“阿拉是,阿拉是,九斤師傅,這位美女怎麼稱呼呀?”
“我叫李麗,我們剡城人叫我李雜婆,你也可以叫我李雜婆。”
李麗不等唐青回答,主動向上海阿姨作自我介紹。
“哎喲,是李老闆呀,難怪這麼漂亮,阿拉還以為是哪位仙女下凡呢!”
“上海阿姨你真會說話,還不是九斤師傅的剃頭功夫了得,這頭髮幫我做的好。”
“九斤師傅的剃頭功夫是了得,但也要儂底子好呀。哎,九斤師傅,儂偏心呢,阿拉這麼多年在儂店裡做頭髮,儂怎麼不給阿拉做一個像李老闆這麼漂亮的髮型?”
“上海阿姨,儂勿是講要底子嗎?”
唐青見李麗談笑風生,也就不再擔心什麼,反正店裡不可能再問一些她想要知道的事情,說不定又有誰進來,乾脆正常營業。
“九斤師傅,儂是講我底子不好?”
上海阿姨有些不高興,女人總希望誇她好看。
“九斤師傅不是那個意思,九斤師傅的意思是儂上海阿姨的底子本來就好,不必要做什麼花裡胡哨的髮型。”
李麗主動為唐青解圍。
“是嗎?李老闆儂講阿拉底子好?”
“是啊,上海阿姨,儂看,儂這面板白白嫩嫩,那像四十出頭的人,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還是儂嫩呢。”
“李老闆,真的嗎?阿拉馬上半百了呢。”
“上海阿姨呀,打死我都不相信,儂頂多三十多歲可以看。”
“真的嗎?李老闆,阿拉那有噶嫩苗。”
“上海阿姨,你的底子好呀,喝黃浦江水長大的人肯定比喝剡溪水長大的人強百倍,那可是大上海哦。”
“李老闆,謝謝儂這麼看的起阿拉,阿拉雖然快半百,可這心真當還覺得很年輕。”
“上海阿姨,你心年輕人也年輕,如果我和你一起走到大街上,保證人們說我們年紀差不多。”
“真當啊?李老闆,那儂有空個辰光阿拉陪儂上大街白相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