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藤誠拿起黃符,準備施展追蹤咒術。
太可笑了。
你以為自己是誰啊!還打電話過來跟我炫耀、挑釁?
不過,是自投羅網罷了!
但畢竟還是有可能,是某些喜歡說話怪里怪氣的委託人,安倍藤誠有意無意地詢問道:
“有什麼事要委託嗎?”
他伸出了食指和中指夾著黃符的左手,對準電話的喇叭口。
河歲村手指輕輕敲擊在桌面上,他感覺到對面似乎有些敵意。
心想,難道對方是和自己一樣,不喜歡謎語人說話方式的人?
河歲村決定改變說話方式。
“四月十三號週一,海武總高學校體育館。我也在那裡,只是你們應該沒有看到我而已。”
安倍藤誠一愣,反覆摩擦手中的黃符許久,來回思索了數次。
“……你是那個前輩?”
他此時心情彷彿驚濤駭浪中的小船,既是驚喜又是震動。
那時他的陰陽咒眼,根本沒有看到除溪西希子、神織明鏡之外的任何人。
只可能這個人在說謊,或者……前輩的實力……遠超他想象……
“你不信?你可以使用測謊的咒術,我再說一遍。或者我可以和你說些細節?”
河歲村話語間透露著輕鬆,彷彿渾然不在意安倍藤誠這麼做。
實則,他是在引導安倍藤誠用出測謊之類的咒術,讓他的話,具有更多的真實性。
“哎呀,我怎麼會不相信呢?前輩可是渡過死劫的大人物,我們也只是幫了前輩一點小忙而已,前輩是有什麼事要找我嗎?還是說,想還人情給我?”
說是這麼說,但安倍藤誠還是把追蹤的黃符丟在桌上,從口袋裡翻找、掏出測謊的黃符,咬破拇指,把鮮血塗抹在測謊的黃符上,無聲地念咒『急急如律令』。
原本他不需要這麼麻煩,只要湧動咒力,就可以施咒術。
但他擔心被對面的那個“前輩”察覺到,只好使用“血液啟咒”這個笨辦法。
“人情?當時我就在現場,按照你的話說,我是自己渡過了心劫,我們之間沒有人情吧。”河歲村笑著回道。
雖然已經相信,但聽了這句沒有讓測謊黃符起反應的話,安倍藤誠還是一愣……太驚人了。真的是真貨。
“那前輩,找我有什麼事嗎?”
安倍藤誠完全沒有剛才的吊兒郎當,語氣也升起尊敬。
對面可是貨真價實且心性超凡的大人物。
“其實要麻煩你了……”河歲村嘆息道,“我現在由於某些原因,實力退步了。但現在又恢復了,差一點就要重新渡劫。”
“我想問你,重新渡劫會不會又產生死劫?畢竟你也是知道的,心劫是多麼不講理……”
“我可不想傷害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