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昕笑道。說著,繼續將李媚兒的束腰輕輕一解。
“啊!別過來!不要!走開!求求你!”李媚兒著急地眼淚都哭了出來。
“怎麼樣?怕了吧!不過你現在傷成這樣,本王爺一點興趣都沒有,等你傷好了,本王爺要你做本王的奴隸。”趙昕笑呵呵的說道。
“你......你休想!”
李媚兒說道。
趙昕見此也就不再嚇唬她了,而是端起桌上一杯早已熬好的藥,舀了一勺藥放到李媚兒最前,說道:“李姑娘,本王勸你還是乖乖的把藥給喝了吧!”
李媚兒沒好氣的說道:“你這狗賊,本姑娘就是死也不會喝的!”
趙昕眼軲轆一轉,笑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說著,將藥抿了一口在口中喊著,然後對準李媚兒有些乾澀的朱唇吻了下去。
“嗯.......嗯.....嗚嗚.......”
李媚兒起初以為趙昕想輕薄自己,便不自覺的流下一行清淚,任命的閉上了雙眼,結果確是一股溫熱的湯藥流入自己的嘴裡,她昏迷幾日,多日未進食,本能的把湯藥嚥下肚去。
一口湯藥完畢,趙昕趁她沒反應過來,又趕忙送上第二口,依舊是唇舌毒藥。
如此反覆幾次後,李媚兒震驚的神情慢慢變得柔和,雙眸漸漸地合上,在那半開半閉的眼眸中彷彿盪漾著一層柔柔的水氣,俏臉本來有些蒼白,此時卻紅得似乎要滴出血來了。
當趙昕要再來一次的時候,李媚兒眨著眼睛,害羞的說道:“那什麼!我喝還不成嗎?求求你別在......”
趙昕笑了笑,說道:“早說啊!害的本王嘴唇都快要親腫了!”
李媚兒哭笑不得,心想這什麼人啊!佔人便宜還能佔得這麼光明正大。
趙昕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手上並沒閒著,將剩下的半碗湯藥一勺一勺的喂到了李媚兒的嘴裡。
見李媚兒把湯藥都吞下去後,趙昕起身說道:“姑娘,本王希望你能放下仇恨,倘若你一直活在仇恨裡,你的一生都不會幸福的!”
李媚兒皺了皺眉頭說道:“可我生下來就是為了復仇啊?”
趙昕笑道:“沒有人生下來就應該活在仇恨裡,就像本王一樣,也決定不了生於帝王之家還是生於平民之家,都不是人力所能決定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註定。”
李媚兒不解的說道:“可你還是生在了帝王家!”
趙昕嘆了口氣說道:“是啊!所以本王自出生起就是姑娘的仇人了,這真是可笑至極啊!姑娘不妨想一想,若姑娘行刺成功,會有什麼後果嗎?”
李媚兒自言自語道:“是啊!有什麼後果呢?”
趙昕說道:“李姑娘,想必你也知曉,本王是官家唯一的皇子,若本王死於刺客之手,官家和朝廷必將一查到底,天下無不透風的牆,屆時自然會查到姑娘頭上,查出本王死於南唐皇室後裔之手,那麼你不妨想想,你那些好好活著的族人會受到怎樣的懲罰,你一個人報仇了,心情舒暢了,卻害的千家萬家的人受累!這樣的復仇又有何意義存在呢?”
李媚兒心一驚,心想,他說的也不無道理,若自己將他刺殺,朝廷和皇帝必將震怒,屆時,只怕南唐皇族後裔必將受到牽連。難道自己的復仇是錯誤的嗎?
趙昕看了一眼李媚兒,又道:“曾經有一位先賢說過,仇恨並不能為任何人帶來榮光,仇恨帶來的只有痛苦,只有毀滅,仇恨也並不是報不可的,世上有很多種情感都遠比仇恨更強烈,更高貴黑暗不能驅走黑暗,只有光明才能做到。仇恨不能驅走仇恨,只有愛心才能做到,不要仇恨你的敵人,那樣會讓你失去正常的判斷力。只有學會放下仇恨,才會多裝一分慈悲與快樂。
趙昕見她不說話,又道:“李姑娘,本王不明白,你我的先祖都已去世百年,為何他們之間的仇恨還要加在後世子孫的頭上呢?恨一個人可以十年,五十年,甚至五百年這樣恨下去呢?為何仇恨可以大到這種地步呢?難道就不能化解嗎?冤冤相報何時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或許本王的先祖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在此,本王向姑娘道歉。”
說完,重重的朝著李媚兒行了一禮,而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