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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蕭皇后的遠見

宣武七年五月,遼國南京皇宮內,正在舉行一場盛大的宴會。

遼國是遊牧民族起家,而遊牧民族四海為家,所以遼國相繼建立了五座都城,即遼上京臨橫府,遼中京大定府,遼東京遼陽府,遼南京析津府,遼西京中京府。

天下兵馬大帥耶律重元鎮壓了女真族的起義,凡是參與起義的女真部族,部落財產被抄,男的盡數貶為奴隸,女的通通貶為歌姬,押送至中京成為遼國上層貴族老爺們的玩物。

剩下的女真部落被迫進貢了大量的貢品,如貂皮、人參、北珠和海東青。海東青則被女真人視為生命的圖騰。女真語稱:“雄庫魯”,意為世界上飛得最高和最快的鳥,有“萬鷹之神”的美譽。

遼國自然是不養海東青,所以經常強迫女真進貢海東青,想想將人家部落的圖騰,關在籠子裡把玩,也是產生一種莫大的成就感。這也是女真各部落經常有起義的原因之一。

遼國對女真還有“薦枕”的制度,所謂“薦枕”就是遼國的使者強迫要求女真的女子陪自己同床共枕。

最開始的時候,女真人各部落首領為了不激怒遼國使臣會將一些下層人家的女孩給遼國使臣送去,但久而久之遼國人嫌這樣的玩法沒有興致,索性就自己幹起了強搶良家婦女的勾當。

因為遼國出使的使臣一般都會佩掛一個白銀製成的牌子來彰顯自己使臣的身份,所以這些人又被女真的百姓叫做是“銀牌天使”,但這些天使乾的確實比惡魔還要讓人不齒的勾當!

凡是被他們看上的女真婦女,無論是否婚配都要被他們抓走蹂躪一凡!甚至一些女真貴族的妻子都不能倖免。

耶律洪基酷愛漢家文化,所以在南京的日子最多,因為這裡的漢人是最多的。

趙昕雖然對北宋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但有一點沒有改革,非但沒有改革,反而變得有所加強,那就是奢靡之風。

耶律寒香發明了很多的奢侈品,雖然讓趙昕的內藏庫賺的是盆滿缽滿,但也讓大宋各地的貴族老爺們的腰包日漸乾癟。

這種奢侈之風不但在大宋境內盛行,而且也在遼國盛行開來。

遼國皇宮內,耶律洪基喝著宋朝最頂級的醉天堂,懷裡左擁右抱著從女真俘虜來的美女,而眼珠子卻是瞄著底下那群翩翩起舞的歌姬。

不得不說,耶律洪基真的很會玩,也很會享受,這些被俘虜來的女真各部落的女子都被要求穿上旗袍,當然這旗袍也是特殊的,首先料子非常薄,穿上去和透明的差不多,其次,耶律韓香雖然發明了旗袍,但不過是宮內女人在後宮才穿的,也就是說正式場合是不穿的,而且旗袍的岔開得很低。

而耶律洪基卻是創造性的將旗袍的岔開得極高,當然也僅僅只有對待女真俘虜才會這麼做,因為在他的眼裡,這些女奴隸或許連牲畜都不如。

女真部落女子在感情上是比較開放的,但在穿著上面比大宋的女子還要保守,大宋女子內衣外穿,而女真女子恨不得把自己的肌膚全部藏進衣服內。

當女真女子看到這麼妖豔的衣裳之時,自然是不願意穿的,但沒辦法,耶律乙重元拿她們的丈夫和孩子做要挾,她們也不得不屈服。

酒宴正酣之際,皇后蕭觀音攜帶著一票宮女太監走了過來,看著如此不堪的場面,不由得眉頭直皺,雖然她對遼國對女真和蒙古的殘酷壓迫是持反對意見的,但她畢竟只是一個女人,若不是她出身蕭太后的家族,她也不會被耶律洪基給看上。

而女人在遊牧民族眼裡只有一個作用,那就是用來繁衍後代。

“陛下!”

蕭觀音來至耶律洪基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禮。

耶律洪基正將頭埋在身前貌美歌姬的懷裡不知道在幹什麼,聽到皇后蕭觀音喊他,不由得將頭轉過來,露出一絲不悅的神情。

“皇后此來!莫不是想勸朕取消這次宴會?朕不妨告訴你,我大遼士卒成功的鎮壓了女真各部,而這些女人都是俘虜,都是最卑賤的奴隸,朕召開此次宴會,就是為了向女真各部表明,如若不臣服於朕,那麼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耶律洪基醉醺醺地說道。

蕭觀音嘆了一口氣說道:“陛下!臣妾不是想勸陛下取消此事,臣妾聽聞高麗王駕崩,高麗各王子紛紛擁兵自立,一時間高麗四分五列,奴在想我大遼是不是趁機出兵吞併高麗呢?”

耶律洪基沒有開口,坐在一側的樞密使耶律乙辛出言道:“陛下!統和年間,聖宗皇帝從多次征討高麗,最終高麗不得不上表臣服,且年年進貢,時值皇后娘娘祖上蕭敵烈曾言:島夷小國,打勝他不算英雄,萬一失利,恐怕後悔無窮。”

蕭觀音出言道:“樞密使大人這莫不是怕了一個四分五列的高麗嗎?”

耶律乙辛忙道:“高麗彈丸之地,臣自然是不怕的,然則高麗苦寒之地,山多林茂,打下來又不能用來放牧,要之又有何用呢?”

蕭觀音又道:“陛下!南邊的宋朝傳來訊息,宋帝冊封高麗公主為高麗女王,並且派兵送其回高麗繼位,俱臣妾所知,這個高麗公主可是宋朝皇帝的妃子,宋朝皇帝將其送到高麗為女王,定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耶律洪基回道:“此事,宋朝已經派使者來同朕說過了,宋帝言若是高麗公主順利的接掌高麗,那麼便恢復對我朝的歲賜,所以讓我朝莫要相助高麗各王子,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得到往年的歲賜,朕是何樂而又不為啊?”

蕭觀音皺著眉頭說道::“陛下!此中會不會有詐?”

耶律洪基擺了擺手說道:“宋使此次前來,就將歲賜帶來了,想來假不了,而且朕內心自有打算,朕打算待這個高麗女王統治高麗後,宣其進京,若其不來的話,朕就御駕親征,一個女人而已,宋朝皇帝玩的,朕就玩不得嗎?”

“陛下.......”

蕭觀音還想說什麼,便被耶律洪基粗魯地打斷了,說道:“這裡不是皇后該來的地方,朕還要同群臣們歡飲達旦呢!不過皇后今晚若是換上此等衣服,朕可是會去皇后宮中的!”

耶律洪基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竟然當眾戲弄起自己的皇后來,引得底下的大臣們一眾笑鬧聲。

“陛下喝多了!臣妾告退!”

蕭觀音見此也不便再多說什麼,但她的心中隱隱約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若是宋朝以高麗為跳板,就可直接威脅遼國的後方,那麼遼國百年基業就要毀於一旦了,但眼下自從宰相劉六符去世之後,陛下越發獨斷專行了,她的諫言更是聽都不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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