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蘇八娘低著頭,囁喏的回道。
“抬起頭來!讓朕瞧瞧?”
趙昕好奇的望著她。
蘇八娘見此只好抬頭挺胸,看著眼前大宋朝最尊貴的男子。
趙昕先是圍著她轉了一圈,仔細地打量了一番,而後直接說道:“嗯!模樣身段都不錯!那什麼,今晚留下侍寢吧!”
“什麼?”
趙昕的話一落,恍若一道晴天霹靂傳來,蘇八娘頓時愣在了那裡。
“怎麼?你不願意?”
趙昕直勾勾地望著她。
蘇八娘沒想到眼前這個英俊不凡的官家竟然是如此急色的一個人,不由得有些失望,整理了一下心情,行了一禮,說道:“承蒙官家垂青,但奴家只是個被休的寡婦,被世人視為不詳之兆,又豈敢入宮侍候官家!”
“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難道朕不是蘇娘子的心上人嗎?”
趙昕直言不諱的說道。
“這首詞是你作的?”
蘇八娘震驚道。
“如假包換!這詞是朕早年間寫下來的!”
趙昕開啟隨身帶的摺扇,很是騷包的說道。
“奴家不信!那時官家才多大啊!只怕還不到十四歲吧!”
蘇八娘在心裡思忖了一會兒,覺得還是不可能,便出言說道。
“不信?那你怎樣才肯相信此詞是出自朕之手呢?”
趙昕莞爾一笑。
“若要奴家相信官家!那麼官家再做一首同這差不多的詞才行!”
蘇八娘小聲地嘟囔道。
“若朕做出來的話?你今晚會留下來嗎?”
趙昕赤果果的說道。
“官家只要做出來,奴家任憑官家處置!”
蘇八娘咬了咬牙,一跺腳,答應了趙昕。
趙昕圍著桃樹轉了一圈,而後唸叨:“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裡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賣酒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閒。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一首風流才子唐伯虎的詩作下來,不怕她不乖乖投入朕的懷抱。
“你這七言雖然不錯,但是詩不是詞,做不得數!”
蘇八娘紅著臉說道,不得不說當今官家還真的是文采斐然,難不成那首詞真的是出自他之手?
一顆心不知為何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好吧!那朕就再來一首!”
趙昕想了一下,便吟道:“飛絮飛花何處是,層冰積雪摧殘,疏疏一樹五更寒。愛他明月好,憔悴也相關。最是繁絲搖落後,轉教人憶春山。湔裙夢斷續應難。西風多少恨,吹不散眉彎。”
趙昕吟誦完,蘇八娘還沒有醒悟過來,趙昕輕佻起蘇八孃的下巴,而後認真的說道:“奴可滿意否?”
蘇八娘面色羞紅,一顆芳心顫抖不已,而後將那沾滿淚水的眼睫毛閉上,一記輕柔的吻落在了那誘人的紅唇之上。
一絲春風吹過,桃花漫天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