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比上一次在這個房間裡念名揚天下那篇時所送的高沫要好得多,看來,自己這待遇改善了。
趙編纂掩著嘴咯咯的笑了笑:“胡編纂,你真會說笑!在這商團內,即使高沫也是極為名貴的,普通人想喝還喝不到呢,不過,現在這揚州雨潤龍井,可是馮協理的珍藏,並不是商團裡的茶。”
“噢?這豈不是讓馮協理大出血了嗎?行!回頭,還煩請趙編纂替我跟他說聲謝了。”
胡天洲將茶放了下來。
“哈哈。”
趙編纂笑聲更大,她還從來沒聽人說話這般風趣,笑完後,看胡天洲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對了,他們什麼時候來啊?”
胡天洲指的是那兩個抄寫的學子。
“快了!我已讓人喊他們了,約莫半個時辰左右。”
趙編纂回答道。
“嗯。”
胡天洲應了一聲,又忍不住的轉身看向了穿著編纂服的趙編纂。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近的看著對方。
雖然對方一身男式編纂服,但那隱隱約約的女性有致身材卻清晰可見,再看那古典鵝蛋臉,知書達理的溫婉氣質,一看就知對方是大家閨秀出身。
被胡天洲這麼一看,趙編纂有些不好意思了,白皙的臉頰微微泛著紅,偏向了一邊。
“趙編纂,本地人嗎?”
兩個學子還沒來,胡天洲和對方說起了閒話。
趙編纂點了點頭。
“可曾婚嫁?”
胡天洲問道。
“沒有。”趙編纂立刻搖了搖頭,隨即苦笑一聲。“若是真的婚嫁,也無法出來工作了,畢竟,即使是普通人家,也沒有哪個相公,會讓妻子去外面拋頭露面的!”
“不一定吧?”
胡天洲一笑。
“不是嗎?”趙編纂昂著頭沉聲道。“男人向來自私得很,在他們看來,女人就是他們的附屬物,更別說自家女人了,若拋頭露面,在她們看來,是一件極為丟人的事,為了幹活自強,我趙茹兒這一輩子都沒打算嫁人!”
“不至於吧,也不是每個男都這樣的。”
“當然是這樣!”
“我呢?”
胡天洲指了指自己。
趙編纂表情一滯。
她這才想起胡天洲的婆娘柳漪菲乃揚州第一美人,正在商團旗下的新華書館當掌櫃!
她臉上立即露出尷尬之色,盯著胡天洲看了好半天,心中莫名的對柳漪菲生出了絲羨慕,看了口氣說道:“那個……也不是每個男人都如胡編纂你這般通情達理,再說了,你是贅婿吧?咳咳,身為贅婿,你可管不著你家婆娘呢!”
“……”
胡天洲嘴角直抽搐。
這女人。
說話倒還真是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