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
柳漪菲注意到胡天洲笑得肩膀直抖,不禁斜眼瞪向他。
“就是想笑啊。那個……咳咳,你們有沒有想過?說不定,鐵面俠長得一臉麻子呢,因為長得醜,才不願以真面目示人呀。”
胡天洲懶洋洋道。
“不許胡說!”
柳漪菲身子一轉,即使雙腳不方便,也氣呼呼的猛的將竹製的枕頭扔向了胡天洲。
胡天洲手一抬,將那竹枕頭抓在了手裡。
柳雲濤一愣:
這個沒用的窩囊姐夫什麼時候身手這般靈敏了?
“本來就是。”
胡天洲手一攤淡淡道:“你啊,就別在這想什麼鐵面俠了,人應往前走,你與其想他,還不如好好想想我呢,反正……也是一樣的。”
“我呸!就你還想和那位英雄無比的鐵面俠相比?鐵面俠功夫了得,豪氣干雲,為老百姓拼死拼活,是個真正的頂天立地的大英雄!而你不過是個乞丐出身的窩囊傢伙,就算把機會放在你面前,都不知奮進,怎麼配和鐵面俠比?”
柳漪菲朝胡天洲狠狠地啐了一口。
“行吧。”
他輕輕一笑。
她死死地盯著胡天洲,一雙原本又大又漂亮的眼睛幾乎快從眼眶突出,他還從未像現在這般生氣過。
當年。
她還小。
可對於那鐵面俠早已芳心暗許,如果不是兩者無緣,哪怕給對方做小妾,她也願意。
只怪造化弄人……
八九年過去,自己的夫婿是一個喜歡搗蛋又無所事事的傢伙,或許,這就是人生吧。
柳漪菲越想越氣:“好了,反正這也沒你什麼事了,你想休息就回你自己的屋子,那還有美人相伴,總比面對著我這張冷臉要好!我們兩個啊,根本就說不通,反正再這樣下去,不是你休掉我,就是我休掉你……你走吧!”
她身子一扭,看向了床內側。
胡天洲苦笑一聲:“喂喂,不至於吧?咱們夫妻倆因為一個極有可能都在世的傢伙吵起來,這也太可笑了吧?”
“什麼?可笑?那可是英雄豪傑,你怎麼會覺得可笑?”
柳漪菲一雙玉手緊緊抓著,幾乎都快將象牙梳子折斷。
“好了好了!咱不吵咱不吵……不是還有一封信嗎?看看信裡寫的什麼,我可不覺得那老傢伙能憋什麼好屁,看完我就走好不好?”
胡天洲知道柳漪菲身體不舒服,自然脾氣也好不到哪去,更別說,冒犯別人心中偶像,她能有好臉色才怪呢。
她倒也不是那無理取鬧之人,見胡天洲示軟,也不再那麼生氣,小心翼翼將那象牙梳子放到床頭,一臉奇怪心情忐忑的拿起了信。
只是。
當她看完這封信,整個人僵住了,慢慢抬起頭,很是莫名。
胡天洲沒作聲,上前接過信,簡單看了看,哭笑不得。
內容不多。
看筆墨新舊,似乎就這一兩天寫的:
漪菲。
好好照顧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