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倒是對自己留了一些心思了。
哐啷。
胡天洲將圓凳扔到了一邊。
他淡淡道:“經此事,你應懂些教訓了。那你就和劉鐸將這個女人收拾了吧。之後好好在揚州待著,若再敢作妖,必要了你小命!”
說完。
他坐回桌邊,選了一些兩人沒動過的菜,大口朵頤起來。
劉鐸則安排著人,收拾著楊夫人的屍體。
很快。
衙差將大堂收拾得乾乾淨淨。
楊銀水也去洗了把臉,又簡單包紮了下傷口,臉色慘白老老實實的站到了胡天洲身後不遠處。
劉鐸看了一眼楊銀水擺手道:“楊監守,租稅的事……”
“這……”
楊銀水一聽這事,苦笑起來。
胡天洲手裡拿著個雞腿,回頭瞪了他一眼:“你可知這一收租稅讓多少人傾家蕩產。”
楊銀水一聽,忙撲通跪倒在地,朝兩人拱拱手道:“錢狀元,郎劉大人,這租稅也不是小的想收,實在是為了孝敬魏公公,魏公公既把小的派到了這揚州,自然不是讓小的在這吃乾飯的!若沒錢孝敬,小的還得被拉回京師,甚至被魏公公責罰的!”
“那就收少點。”
胡天洲手一揮。
“這……”
楊銀水還有些猶豫。
“嗯?”
胡天洲瞪了他一眼。
“是是!”楊銀水只得點了點頭,隨後對劉鐸道。“這樣吧,先收一半!兩位,這錢不得不收,不然,若魏公公再派人過來,說不定比小的做得還過分呢!好歹小的也算是揚州人,還有,至少小的現在知道錢狀元您在這,稅收方面絕對不敢做得 過分了。”
“劉大人,你看呢?”
胡天洲問道。
“行吧!”劉鐸嘆了口氣。“自從魏忠賢把握朝政,皇上基本就不上朝了,都是魏忠賢在挾天子以令天下,如楊大人所說,若派其他人來,只怕事情更復雜,此事就如錢兄所說。”
“好了好了。”
胡天洲擺擺手說道:“別再錢狀元長錢狀元短了,現在,我就是胡天洲,叫我一聲胡先生就好。”
“是,胡先生。”
劉鐸和楊銀水同時喊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
劉鐸見胡天洲吃的差不多,有走的意思,小心翼翼問道:“胡先生,你這些年去哪了?當年,你在殿試脫穎而出,一舉中得狀元,一篇論體育之真義,精絕天下,實在令劉某極為佩服,為何又要突然消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