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花長吟一聲,看著剛才還極為囂張的孫大勇,不禁眼中露出鄙夷神色。
當官的何曾怕過老百姓,大多喜歡欺壓良善,能治他們的,也就只有他們的上官了。
白荷花暗暗驚歎。
看來。
胡天洲和祖大壽間的關係還真是生死弟兄。
祖大壽只不過隨便問了兩句,就對這孫大勇嚴加懲治,沒有絲毫護短。
畢竟。
孫大勇可是蘇貴外甥,照理說,多少也該照顧一點才對。
胡天洲似乎是看出了對方想法,輕輕笑道:“你是不是以為祖大壽現在如此對孫大勇是在嚴懲呀?錯了,其實,這位祖大人是在救他。”
“為什麼?”
白荷花一愣。
胡天洲低聲解釋道:“像這種軍隊之中五十人以上的調動,沒有上官批准,哪怕砍頭都不足為過,若想殺他,直接令人將他抓起就是。”
“但祖大壽卻讓他自罰,看這模樣顯然是想保他,孫大勇生死之間,也不過就是祖大壽籤一個字的事。更別說,孫大勇是蘇貴外甥,祖大壽怎麼著都會賣他一個情面的。”
“這豈不是官官相護嗎?”
白荷花立刻皺起眉頭。
“官……不就是這樣嗎?”
胡天洲一笑。
她恍然大悟。
終於。
孫大勇磕得頭昏眼花,最後體力不支癱倒在地。
祖大壽使了個眼色,身邊立刻便走出兩名軍官,一走一右的將孫大勇拖到了一邊。
他上前不好意思的朝胡天洲道:“胡兄弟,在下御下無方,讓這傢伙給你添了麻煩,實在不好意思。”
“以後管嚴一點吧。”
胡天洲面無表情的點著頭。
“好好好。”
祖大壽長鬆了一口氣。
兩人寒暄著。
那些看熱鬧的人卻議論紛紛,目露驚訝。
“這是個當官的吧?”
“怎麼你連揚州衛指揮使都不認得?他正是指揮使祖大壽,在邊關是立過軍功的!”
“不是吧?那傢伙到底是誰?竟連揚州衛指揮室都得說好話,那惹事的傢伙不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