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
為了緊盯胡天洲。
史可法留在了揚州,天算不如人算,胡天洲竟住到了身邊。
這倒讓史可法更迷惑了。
就胡天洲平常所作所為,哪像七省商團總執事。
在他看來,商團總執事應是忙得不能再忙才對,估計全天下也就皇帝比他忙一點了。
他正想著時。
吱扭扭。
門開了。
白荷花手端著個銅盆,將水往對面一潑。
黑暗處正靠著樹的史可法冷不防被澆成了落湯雞,原本還想著胡天洲的他被這一潑,僵立原處。
“啊!”
白荷花也嚇了一跳。
胡天洲衝了出來,看著溼透了的史可法,嘴角直抽抽:“史兄弟,你這是……”
史可法尷尬的甩著身上的水,苦笑道:“胡大哥,白大姐,我這不是看你們院裡燈亮著,就想來串門說說話嗎?沒想到,這門還沒來得敲,一盆水算是給我從頭到尾淋了個遍了。呃……這什麼水啊?怎麼……味道怪怪的?”
白荷花俏臉一紅:“洗腳水……”
“啊……”
史可法臉部肌肉不住抖動,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
夜深了。
白荷花的打呼聲在院裡作響。
一道黑影越過了高高圍牆,閃身進了胡天洲房間。
屋內。
燭光搖曳。
胡天洲正坐在椅子中,拿著本書自若的看著。
黑影跪地而拜:“屬下第五殺,見過東家!”
“起吧。”
胡天洲淡淡道。
“是。”
第五殺點頭起身。
“距離晚宴也過去了十餘天了,你們對當天所參與的人應該也分析得差不多了吧?”
“是。”
“結果呢?”
“回東家,據分析,那些來參會的人中,其實,最應該懷疑的就是揚州首富蘇貴了。”
“怎麼說?”
“蘇貴在幾年前突然受到了皇商們的扶持,從一個普通手工業者一下子便成為了揚州首富,與七省商團揚州分館打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