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
柳千山臉色極其難看,連馬車都不想坐了,雙手背在身後,也顧不得腿上還有傷,快步走著。
王氏臉色一時青一時白,看了一眼身邊默不作聲的蘇海冷哼了一聲。
“岳母……”
蘇海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事,弱弱喊了一聲。
“你有個屁用啊?”
王氏瞪了他一眼,見周圍人少,停住腳步,惡狠狠罵道。
“啊?”
蘇海呆立原處。
柳紅葉張了張嘴,終究還是一句話都沒說,看了看自己相公,眼神中多了些嫌棄。
蘇小果更對蘇海連正眼都沒看的。
王氏生氣道:“你瞧瞧你瞧瞧,人家胡天洲就一贅婿!但柳宗謀生日時,竟送了那麼名貴的東西,又進了商團,你又說他跟那沈執事關係好,用不了多久,他就能飛黃騰達了!結果……你呢?”
“岳母大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蘇海咬咬牙。“雖然我是在胡天洲手上吃了幾次虧,但我也是為了你們呀!你們心中有氣別往我身上撒呀。我可不是胡天洲那樣的贅婿任你們欺負,真把我當老實人了?”
“呵,還說不得了?之前你好歹也是七省商團揚州分館的管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結果,連胡天洲這個垃圾都對付不了,你幾次三番的被一贅婿擺弄,還有能耐了?”
王氏心中有氣,只是這氣,她也知道不好再往胡天洲身上撒了。
她明白。
胡天洲今天拿出那副價值萬金的畫作,柳家人已對他改觀了不少。
就連剛才在壽宴上,她都能感受到其他那些大姑娘小太太看她的不同眼神,顯然,她們的目光更多的落在了柳漪菲的身上。
“怪誰也怪不到我的身上,不就是個胡天洲嗎?你們等著,我自會把這仇報回去的,不然,我蘇海這兩個字,就倒過來寫!”
“還有,記住,別給我擺臉子!我可不是贅婿!”
蘇海朝著王氏一吼,也不管老婆孩子,大步流星的追上了柳千山。
……
天黑了。
柳宗謀將最後的客人,四弟五弟六弟,一一送走。
院裡酒樓的夥計們也將殘羹冷炙收拾得差不多了。
很快。
夥計們便將屋裡那些擺宴的廚具廚餘都搬上了門外所停著的兩輛牛車。
柳宗謀和酒樓掌櫃笑說了幾句,揮了揮手,送別了對方。
屋裡。
柳漪菲胡天洲柳宗謀三人依次落座。
只是。
三人剛剛坐下,柳宗謀面色正然,忽起身退了兩步,隨後,竟準備彎腰朝胡天洲拱手作揖。
柳漪菲騰的站起。
還是胡天洲見機得快,忙起身扶住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