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山一家臉色很難看。
據小廝所說,此時柳府中應該是沒人才對。
可當他們進來時,院子裡的座位上,雖稀稀拉拉坐著,但也都正說笑,正是其他柳家人。
而大堂裡柳千山的五弟六弟正和柳宗謀喜笑顏開。
院裡院外的人加起來三四十號,男女老少皆有。
甚至。
在門口的那張桌子上還擺著不少禮物,堆成了小山
柳千山一家人垮著臉走到了柳家大堂,所經之處竟讓周遭柳家人紛紛沉默的看著他們。
蘇海一瘸一拐的被柳紅葉扶著,很快看到了站在柳宗謀身邊的胡天洲,一想起上次被打,眼中閃爍著怨毒,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了。
上次晚宴。
他不僅在大門口被打,進門後更是連番被胡天洲羞辱。
甚至。
晚宴尚未結束,他和柳家人便被商團侍者關到了小房間裡,隨後胡天洲出現,讓他履行賭約,又吃了一番苦。
“哼!”
蘇海冷冷的盯著胡天洲。
胡天洲嘴角一斜,淡漠道:“來了?既然上門,那就都是客!和你老婆孩子去外面找個位子吧,大堂滿了,只能勉強空出一個位置了。”
“呵呵!”蘇海冷聲道。“你個柳家的贅婿,什麼時候輪得著你說話了?別以為上次晚宴我吃了虧,還被從商團開除,你就洋洋得意!現在,我可是揚州首富蘇貴的手下了,跟我比,你個小小侍者照樣是垃圾!”
“是嗎?”
胡天洲眉毛微挑。
“當然!好歹我也是當過商團管事的人,那是你這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位置?現在!該出去的是你,你個一事無成的傢伙,也有勇氣站在這大堂中人五人六的指手畫腳,你的臉皮可真夠厚的呀?還不滾出去!”
蘇貴向外一指。
柳漪菲卻眉頭皺了皺,忙道:“姐夫,今天是漪菲父親的壽辰,他當然有資格站在這。”
“柳漪菲,怎麼說話呢?你就這麼管這個廢柴的?”柳紅葉陰陽怪氣道。“好好說話,這是你的姐夫,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
柳漪菲咬了咬牙。
“把禮物拿上來!”
這時。
柳千山似笑非笑的一擺手,一名隨行小廝斜著嘴,提著一個黑色的木盒,在別人異樣的目光中走了上來。
在場眾人互相看了看,紛紛皺起了眉頭:
哪別人過壽時,以黑色盒子作為贈禮的?
“三弟。”
柳千山淡淡道:“今日你過大壽,喜事一件,做哥哥的我知你自小就喜歡墨寶,所以給你弄了一幅字!”
“是嗎?”
柳宗謀露出喜色,就在他要開啟黑河時,蘇海卻突然叫了一聲。
他用那漏風的嘴道:“三叔,東西可不能這麼輕易就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