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洲卻忽然悠悠道。
“你誰呀?”劉良佐笑出了聲。“胡天洲,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本旗官面前大放厥詞?”
胡天洲一笑:“荷花姐,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很欠揍啊?如果你想,就說一聲,我現在就把他打死!”
說完。
他揉了揉拳頭,指間嘎吱嘎吱,眼神不懷好意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劉良佐,就彷彿餓狼看著小狐狸。
劉良佐張著嘴傻住了。
白荷花自然想讓胡天洲狠狠揍對方一頓,可聽到打死二字,卻忍不住忙搖了搖頭。
柳宗謀全程聽得莫名其妙。
“就憑你?你敢!你今天敢動老子,哪怕不是你出手,我是你生的!”
劉良佐憤怒道。
白荷花卻一把拉住了就準備起身的胡天洲,一個勁的朝著劉良佐使著眼色:
你趕緊跑吧!
不然!
等一下他發顛,你只怕就真要被打死了!
劉良佐雖會功夫,但閱人無數的白荷花看得出來,胡天洲也是有本事的人,這打起來,劉軍爺還不一定能贏得了胡乞丐呢!
胡天洲輕笑一聲,朝站著的二女勾了勾手。
二女走了過來,彎腰聽著胡天洲的吩咐。
二女聽完,微微吃驚,但看到胡天洲那肯定的神色,只得點點頭,朝著柳宗謀道了個萬福,便急匆匆出了門。
“呵呵,你想幹嘛?想把柳漪菲叫回來趕我走嗎?就算她回來,我也會說服她把鋪子贖回來的。”
劉良佐自通道。
胡天洲卻不搭理他,而是跟柳宗謀聊起天來。
半個時辰過去。
劉良佐並未離開。
他斷定胡天洲一定是去找柳漪菲,眼前這般情形,也只有柳漪菲能給個最終答案。
他端著茶冷笑著。
叫吧!
就叫她回來吧!
我必有法子讓漪菲寫下休書,把你這個廢物趕走!
這時。
大門口傳來了馬匹的腳蹄聲。
劉良佐微微一愣,不會吧?漪菲怎麼騎著馬回來了?
可是。
當他看到跟著二女走進來的那個陰沉著臉的四十餘歲的男人時,立刻傻住了,顫抖的站起了身。
他抖抖索索的放下茶,忙迎了上去,單跪在地,一拱手:“屬下……屬下見過見過祖大人,這這……是怎麼……怎麼回事?”
來人正是揚州衛指揮使祖大壽,他並未理會跪地的劉良佐,繞過了對方,徑直來到了胡天洲面前,正想彎腰拱手,卻看到了對方搖頭示意。
祖大壽輕咳一聲,忙露出笑臉爽朗道:“胡兄弟,你怎麼在這兒?自從遼東邊關一別,咱們得有四五年不見了吧?你若是來了揚州,咱弟兄倆好好見一見喝杯酒也成啊!你倒好,我聽這小姑娘說,你在揚州四年了,可我都上任揚州指揮使兩年了,你都不來見我,這也太見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