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三卻絲毫沒有走的意思,而是在軟椅上坐了下來,拍了拍屁股旁邊,示意對方跟著坐下。
“啊?”
白荷花一愣。
過了一會兒。
揚州分號執事林語溪帶著人快步走了過來,看著房間裡這稀糟模樣,還有那痛苦叫喚著的熊滬,也傻住了。
熊滬醒轉過來,勉強的睜開著一隻眼,捂著胸口,看到票號執事,立刻掙扎著爬到門口,慘叫道:“林執事,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這個女人勾引我!她上咱們這來辦理入股,見屬下審查嚴格,竟帶著她男人打我呀,天吶,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冤啊!林執事……”
說著。
他竟一把一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
林語溪目光陰冷,看了一眼熊滬,眉頭緊皺。
她又看向了軟椅之上。
肇事者一男一女兩人正坐著喝著,其中那男人淡定無比,女人雖面色平靜,但明顯可以看得出其內心緊張,時不時的往門外瞟著。
林語溪心中一顫。
不用說。
男人就是農工票號的總裁了!
正哭著的熊滬見林語溪半天沒搭理他,忍不住將手往她腳撈去。
林語溪厭惡的向後退了一步,見熊滬繼續將髒手伸過來,猛的一腳踩在了他手上,對方立刻發出一聲銳利尖叫!
“總……”
林語溪徑直走到胡八三面前就想彎腰。
“總什麼總啊?”胡八三卻打斷了她的話,手一指門口熊滬。“你們是不是總出問題,這就是你們農工票號所說的對客人一視同仁熱情至上嗎?”
“我我……”
向來伶牙俐齒應事從容的林語溪結結巴巴。
白荷花都看傻了。
不僅是因為她沒有想到堂堂農工票號揚州分號的執事是個女的,更因為胡八三竟毫不客氣地訓斥起了票號執事!
她瞪大眼睛看著胡八三,一個勁朝他使著眼色,想讓其收斂一些,免得惹大麻煩,但他卻像沒看到似的。
與此同時。
門口員工們也都不敢說話了。
他們雖不知道胡八三真實身份,但看林語溪這般順從,多少也猜出了對方身份不一般。
“你你……好大的膽子呀,竟敢教訓林執事!找死!”
熊滬見胡八三如此,用盡力氣嗚嗚耶耶喊道。
噗!
誰知。
林語溪美目一睜,猛地轉身,對著他的手又是狠狠一腳踩下去!
“啊!”
熊滬一聲慘叫,雙眼一翻白,再次暈死了過去。
林語溪深吸了一口氣,她也知道胡八三想在白荷花的面前隱藏身份了,恭恭敬敬道:“這位客人,這個票號管事一定是對這位小姐做了不好的事,才會讓您如此生氣,對此,本票號深表道歉,只是這裡稀亂一片,還請客人來我的屋子裡談話吧!”
“行。”
胡八三點點頭,跟著林語溪走了出去。
坐在軟椅上的白荷花不住眨著眼睛,顯然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沒有想到堂堂票號執事竟然對平凡無奇的胡八三如此客氣。
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