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洲意外道。
“當然了!”白荷花笑了笑。“最開始,這蘇貴就是個無賴,三十多歲的人還沒媳婦,後來也不知道那還算精明的母老虎到底是看中蘇貴什麼,兩個人竟成親了!”
“後來他們日子一天天好,突然有一天就有錢了,隨後蒸蒸日上。想當初,我可是幫過蘇貴好多次的,他這麼有錢,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去年過年,他老婆還活著,我就登門拜訪過,兩人對我還有說有笑呀。”
“等等。”
朱傑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你們竟好到這種程度?”
“那是自然!每年我都會去拜年,別看這蘇貴現外人面前為富不仁,私底下還是挺講義氣的!他那些苦哈哈的親戚們,幾天前還在城裡討飯呢,現在在揚州城,哪一個不是家財萬貫?就連我之前都問他借過錢,他也沒問我還過,不然,我可就真完了。”
白荷花苦笑道。
胡天洲若有所思。
也是。
現實生活中,哪怕是惡人也不可能是真正十惡不赦的傢伙,身邊總有一幫獲得好處,並能被信任的人。
咦……
信任?
對啊!
“他很信任你嗎?”
胡天洲眯著眼問道。
“怎麼說呢?”白荷花似乎被開啟了話匣子,雙手撐在竹掃把上。“我覺得……他更多的把我當個妹妹吧!畢竟當年他和我那男人稱兄道弟,這些年他們夫妻二人吵架,我也多次去說和!嘿嘿,估計這話說出去,別人都不相信堂堂揚州首富夫妻不和,還是我這麼一個放租的寡婦去說項呢。”
說著。
她掩著嘴呼呼笑了出來,眼中多了幾分自得。
胡天洲聽到她這話立刻計上心頭。
“對了。”
白荷花瞟了一眼胡天洲,似乎想起了什麼:“你剛才跟我說,你是有婆娘的人,你身為商團逝者,有這麼體面的工作,不在家中跟婆娘膩歪,你跑到我這來租哪門子的房啊?該不會……你們夫妻倆別吵架了吧。”
“這個……算是吧!”
胡天洲撓著頭乾笑道。
“唉,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還是一個人好啊!想怎麼吃就怎麼吃,想怎麼喝就怎麼喝,兩個人膩歪實在是煩得很……煩得很呢!”
白荷花一邊說著便自顧自地掃起了地來,聽到胡天洲和老婆吵架,像高興了些似的,嘴中都哼起了小調。
“荷花姐,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再找蘇貴借錢?揚州首富也不差你這一千兩吧?”
這時。
胡天洲放下木桶,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