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
錢大夫拿出了錢袋,真誠道:“錢某此番診治不明,造成三巧危急,將那碗藥吐了出來,乃錢某過錯。”
“我算了一下,按照您的方子拿藥,用不了幾個錢。之前你們給了那麼多銀子,這多出來的,我就讓賬房趕緊退了。”
“還請收下,但也請兄臺放心,錢某之後一定會對三巧額外關照,照顧到底!”
說著。
他將錢袋捧了出來,微微躬身。
“行。”
胡天洲伸手就要去拿錢袋。
然而。
白荷花嘩啦一聲將那錢袋搶了過來,長舒了一口氣。
胡天洲翻了個白眼,無奈搖了搖頭,便和錢大夫告別了。
“喂,不分點給我嗎?”
胡天洲看到白荷花將錢袋往袖袋裡一揣,伸了伸手。
“分給你幹什麼?”
白荷花瞥了一眼胡天洲:“這可是我的錢袋,裡面的錢自然就是本姑娘的了。”
“喂,你不是這樣吧?”
胡天洲哭笑不得。
白荷花就是一笑,道:“得了得了,你放心好了,這不過就十多兩銀子,對於我的虧空根本幫不上什麼忙,之後本姑娘會買些雞鴨送到大牛院子去的,不是你說的,接下來三個月三巧都不能少了這湯汁嗎?”
“你真這麼好心?不過,你到底幹了什麼呀?你不過就是放房收租,能有啥虧空,你也不是那種會大手大腳花錢的人啊?”
胡天洲疑惑的看著對方。
白荷花邁開腿,一邊走著一邊無奈道:“也怪我心有些野,一直覺得放屋收租沒啥出息,就想做點生意。前幾日呢,就在城裡盤下了三個胭脂鋪,便宜得很,一間鋪子才六七百兩,其實,光是裡面的貨物就差不多值個好幾百兩了!”
“但誰曉得把錢全部交出去後,那個新來的姓楊的監守又要收啥租房稅,不然,不僅不準出租,還要收往年的稅,這些死太監霸道得很!本姑娘可是有著快十個院子的人,光是這一筆錢就得小一千兩了,關鍵是還不得不交!”
“所以,你不是坑我,是真要那麼多錢啊?”
胡天洲眉頭一皺。
白荷花擺了擺手,似乎不想再多說什麼。
但是。
胡天洲下一刻腦子嗡的一亮:“等一下,你說你前幾日在城裡買了三座胭脂鋪,總價兩千多兩,真的假的?”
“當然了。本姑娘沒事騙你玩兒有意思嗎?”
白荷花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