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他。”柳漪菲勉強的露出笑臉,起身問道。“爹,您這是?”
柳宗謀坐下無奈道:“明晚七省商團要舉辦一場晚宴,官商貴胄都會來,老爺子說了,柳家都得去,咱家自然也不能缺席。可你爹我連一張嘉賓名帖都弄不到,憑著咱家在揚州這點地位,又怎麼參加得了那樣高階的宴會呢?”
柳家雖不差錢,但在揚州這上等人家雲集的地方,只能算末流。
“那就不去了唄。”
柳漪菲所想的都是賺錢,自然沒興趣參加什麼勞什子晚宴。
“不得不去。”
柳宗謀咬了咬牙:“據說這一次揚州有頭有臉的官商各界人士,都會前去,又是七省商團主辦,不管是為了面子還是生意,都得去,否則,臉可就丟大發了。老爺子那也不好交代呀!”
“為什麼?反正咱們家生意又不大,還做的都是青樓姑娘們的生意,有那功夫,女兒還不如多去金陵運點精品胭脂過來買呢!”
“因為,你大伯家就有嘉賓帖!咱家不去,又得被老爺子數落,唉……”
“誰給的?”
柳漪菲問道。
柳宗謀一聽更是氣惱:“還不是你大伯家女婿爭氣, 哪像咱府中那廢物,一天到晚只會和一群小孩過家家!”
“唉!”
所有的無奈,最後都化作了柳宗謀的一聲嘆息。
柳漪菲羞愧的低下頭。
過了一會兒。
她抬頭道:“爹,你放心,大伯有的,你也會有,女兒自會為您弄來一張商團晚宴嘉賓帖!”
柳宗謀見女兒如此懂事,疼愛道:“也是爹不好爹沒用,當初就不該同意你和那個潑皮成親,不然,早有個人能幫你一把了!”
“爹,這是女兒自己的選擇,只有受著。”
柳漪菲苦笑道。
兩人說話間。
一個傭人急急忙忙走了進來,遞上了一張名帖。
柳漪菲接過看完,驚喜道:“爹!好事啊!爺爺終於原諒女兒了,晚上讓女兒去祖宅相聚呢。”
柳宗謀卻沒怎麼高興,眉頭微皺,沉吟道:“你爺爺可不是那麼能輕易原諒別人的人……這次請你,怕不是別有所圖啊。”
“爹,你想多了。”
柳漪菲緊握拳頭,高興道:“不管怎樣,女兒都會用行動為柳家找回四年前所丟的面子!他可是女兒的親爺爺,還能坑人不成?”
……
夜。
揚州城某處宅院內。
十餘名紅衣人默默低著頭站著。
不遠處。
戴著面具的胡天洲正側著身子聽其中一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