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窮!
好吧,換做以前的自己,也是會這麼做的。換成是小四小五,也會這麼做的。
一百塊雖然不多,但對於窮人來說,可能就是半個月的生活費。
就像她的二姐,為了買到溫拿樂隊的演唱會門票,省吃儉用半年才省出來。
這讓曾一鳴又想起了更多關於周卉敏的資訊。這些資訊都是在監獄坐牢的時候,看一些雜誌瞭解到的。
周卉敏的父親在她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心臟病突發去世了,母親生下她的時候已經四十幾歲,母女倆相依為命生活在香江貧民窟的一個小木屋裡,和曾一鳴的家境其實差不了多少,甚至於更慘。
曾一鳴好歹有父親,而周卉敏只能是母女相依為命。
周卉敏出生那一年,也恰逢香江發生大暴動,經濟環境,社會生態都非常惡劣,母親一個人帶著她還要工作賺錢,但生活再苦母親都沒有耽誤過周卉敏的教育,所以從很小的時候,周卉敏就學會了自己照顧自己,自己找尋生活的樂趣。
沒有兄弟姐妹,她就自己跟自己玩兒,家裡有一臺破舊的電視機,那時候她童年唯一的夥伴,也是因為這臺電視機,小小的周卉敏就有了近千度的近視,她跟著電視唱歌,自己琢磨畫畫。
這樣的生活環境,讓周卉敏從小就練就出非常倔強的性格,無論是學習還是生活,她都喜歡自己做決定,自己安排,她自己也曾說,小的時候不熟悉的人都會覺得她很犟,不好相處,她只是不喜歡被別人左右和牽制,後來長大了慢慢學會調整一些說話的方式,但是還是會遵從自己內心的決定和想法。
命運有時候是個很奇怪的東西,周卉敏生不逢時,但卻天生麗質,又被生活磨礪出了清冷脫俗的性格,,養成了獨特的藝術天分。
1985年,剛剛成年的周卉敏為了貼補家用,參加香江新秀歌唱大賽……
然後,她的人生就這麼改變了。
“咳咳,”
曾一鳴咳嗽了兩聲,試圖安慰一下她。
“不要灰心,其實我覺得,幼時生活的窘迫也許就是生活打給我們的欠條,那些璀璨和光芒早晚都要還給我們。”
?
周卉敏聽到這句護時,抬起了精緻的下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了曾一鳴。
“幼時生活的窘迫也許就是生活打給我們的欠條,那些璀璨和光芒早晚都要還給我們。”
“這句話好美。”
“也很有道理。”
“想不到你能說出這麼有這裡的話。”
“哈,只是一時感觸,瞎說的,哪有什麼哲理,其實吧,夢想很性感,現實很骨感。”曾一鳴哈哈一笑。
“夢想很性感,現實很骨感?這又是什麼意思?”果然,周卉敏又被這句話吸引住了。
“意思是夢想很美好,但現實其實很殘酷。”曾一鳴收起了笑臉,變得嚴峻起來。
“但我們只要活得足夠堅韌,足夠努力,那餐崔和光芒也是早晚會還給我們,這不矛盾嘛。”
“其實,我今天也是來幫人買票的。”
“啊?你也是啊!”周卉敏露出一個大大的驚訝表情,對曾一鳴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層。
可能是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