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正巧是遇上了魔道的險惡用心,這一下,也算是無心之為,卻是得了莫大的好處了。
這樣以來,其他門派倒也不在這事上多說什麼了,免得說多了使得孝儒書院的人心生尷尬,都是說些感激之類的話。
這邊正道之人你來我往的相互客氣,另一邊的那些魔道之人卻是滿臉的怒容,先是自己的計劃被破壞,現在又被這些正道的傢伙當成是不存在一樣的涼在一邊。
這種被人無視所帶來的憤怒,直接是超過了之前計劃被破壞的心情,那幾個魔頭,一個個臉色鐵青,鋼牙咬的嘣嘣響。
若不是現在正道的實力要超過了他們,直怕他們立刻會帶人衝上去,將這些可恨的正道眾人殺個片甲不留吧。
“哼,你們這些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卑鄙傢伙,都說好了嗎?”
奪命孩童實在是忍不住了,怒吼著說道。
因為他身有殘疾的緣故,所以最是受不了被人無視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刀子,在一刀一刀將他的心扎的血肉模糊。
兒時,那一張張嘲笑自己的醜惡嘴臉都是在自己的眼前浮現,使得他就要失去理智一樣。
“好笑,你們這些魔人不乘這機會溜之大吉,卻在這裡反過來打斷我們說話,看來你們是昏了頭了。”
現在正道的實力已經超過了他們,一些在剛才吃過虧的人就開始叫囂起來。
“混賬,欺人太甚,看我不擰下你們的狗頭。”奪命孩童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若不是被人拉住,看樣子真是要衝出去了。
“前輩冷靜,莫要中了那些傢伙的激將法。”身後眾人七嘴八舌的說道。
被眾人這麼一說,奪命孩童的情緒才冷靜下來,雖然任是怒目相對,但好歹也是不再莽撞了。
“這次算你們走運,下一次,你們這些人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可笑,下次我們更不會讓你們討到任何好處。”正道的一些人不敢示弱的回應著。
這邊正魔雙方一些人你來我往的打起了嘴仗,一時之間也是勝負難見分曉。
就聽張天正走出幾步,對著諸位魔首說道:“諸位,不知我們現在還要不要再打過一場,也叫我們這些正道之士看一看,你們這些魔人也不只會幹一些偷襲的勾當,這光明正大的較量你們也是不懼的。”
花夢仙掩嘴一笑,道:
“呵呵,張祭酒真是說的好笑,你們不是口口聲聲說我們是魔道嗎,既然都已經被你們說的這麼不堪了,我們還有什麼好在乎的呀。再說你們不是一直都說我們魔道陰險狡詐嘛,現在你們的實力可是要比我們強了,那你認為我們還會留在這裡和你們拼命嗎?”
張天正倒是也不怒,淺淺一笑,道:“花宮主既然這樣說來,那就是你們現在要走了,既然這樣,我等也不相送了,請便。”
“呵呵,張祭酒真是明白人,知道要留下我們,你們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好吧,既然張祭酒發話了,我們就給你這個面子吧,告辭。”花夢仙說罷就轉過身去,看了餘下幾人一眼,見大家都沒有異義後,就率先的領著桃夭宮諸女轉身離去。
……
見魔道幾派的身影漸漸的從眼前消失,張天正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遂即對著眾人說道:“現在這情形,只怕這一次的嵩山論道大會只得取消了,各位只得在四十載後再來一較高下了,這些魔人雖已離去,但誰又能猜到他們會不會去打我們山門的主意,我看大家還是應儘早往回趕吧。”
眾人立馬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一時間心裡都有些著急起來,當即便是決定不再停留,各自立即動身向門派趕去。
離別之際。
“既然這樣,我孝儒書院之人就先行離去了,張某在這裡提醒大家一句,希望在這回去的路上,各位要謹慎一些,以防魔道之人的埋伏。各位,告辭。”張天正此時有些著急太白山來。
這一次下山的實力幾乎佔太白山的將近三成,若是魔道四派孤注一擲,集合起來前去攻打,直怕後果不堪設想了,不自覺間,腳下更是擊了。
“多謝張祭酒提醒,我等就此別過。”其餘諸派都是出聲道別,這魔道可是險惡的緊,誰知道他們有沒有打自家山門的主意,現在,大家都是有些急了。
本來沈博儒還準備和霍玉說幾句離別之言的,但這同門走的都很急,他只得快步跟上去。
回過頭來,只能遠遠看著霍玉不捨的眼神,越來越遠。
……
路上,張天正噢的一聲,似是想起了什麼,便對著身邊的陳耀澤問道:“剛才看到一個很是熟悉的身影,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陳師弟,你注意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