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響,大手乾坤在握,最後的煙火被其生生泯滅。
“想不到經歷諸般兇險,到得最後,還是一無所獲。”張開大手,看著掌心處的一小塊被自己從爆炸中奪回的晶體,沈博儒頓時一怔的呆若木雞了,失望之色溢於言表。
好一會兒後,沈博儒才醒轉過來,頗為感慨的說道:“正所謂世事難以健全,難覓盡善盡美。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想必這塊在我頗費心機之下才獲得的結晶,一定是會有些作用的。”
雪域靈豹死了,九陽珠也就只剩下手中的那麼一點了,天之巔又是變成了白茫茫一片,陣陣寒風將剛剛落下的雪花吹的四處飛散。
沈博儒不理任在震驚中的令狐覺三人,率先飛下天之巔,從空中徐徐落了下來。
“洛殿主,剛才多謝你的庇佑,我等三人才得以僥倖無鬱,大恩不言謝,救命之恩我等記下了。”這時令狐覺已經帶著蘇猛和馬強二人趕了上來,衝沈博儒滿是感激之色的施了一禮。
但他們望向沈博儒的目光,卻不由自主的大為敬畏。
“你們都是若語的屬下,那我們就是自己人了,那自然也就是我份內之事了,各位不必如此。”沈博儒眼中露出異色,淡淡的回道。
聽沈博儒這樣一說,言語中流露真情實意,令狐覺三人也就未在客套,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很快的,沈博儒四人便再次回到了長生殿。
進入劉若語的居室,看著躺在床上宛如琥珀的冰晶中的劉若語,沈博儒眉頭微皺,面露痛惜之色。
“不管這殘存的九陽珠殘魄能不能救你,為師都向你保證,縱使踏破萬水千山,為師也會找到將你治好的辦法。”
“宗主一定會逢吉避兇的。”令狐覺在一旁出言安慰道。
“嗯!”沒有過多言語,沈博儒只是輕嗯一聲回應。
緩緩抬起右手,直見掌心處光暈一閃,那在天之巔獲取的殘魄就光芒一閃之下的出現,不過令沈博儒心中還多少有一些底的是,其內散發出的一股股炙熱感,還是讓沈博儒寧願選擇相信,這殘魄還是有著九陽珠的神奇威力的。
“起!”
沈博儒斷喝,殘魄緩緩從手掌上飛起,向著冰晶之上緩緩飄去,到得劉若語正上方後,殘魄徑自旋轉。
沈博儒面色鎮定,如同古井無波,不帶一絲表情,大喝聲起,其雙手飛快掐訣,指尖處一股股神奇之力威風凜凜。
其抬眼向殘魄上看去,伸手一指,一時間彷彿洪流一樣的法訣之力便向著殘魄湧去,就像是一把開啟能量之門的鑰匙,一接觸上殘魄,“嗡!”的一聲,殘魄一陣劇顫,隨之光彩照人,在七彩斑斕的至陽之力從中傾瀉而出。
出來的瞬間,像是酒逢知已,至陽的神力感應到了至陰之氣瞬時狂湧,光華像是大瀑布一樣的向著冰晶上注去,不過眨眼之間,劉若語身體周圍的厚厚冰晶便徑自消失,連一滴水滴也不剩下。
那股股熱流讓沈博儒感覺到,這股力量雖是沒有了九陽珠顯神蹟時的霸道,但還是有著原先的七分真髓,精純的至陽之力絕不容他人小覷。
但是漸漸的,殘魄終究是殘魄,不復九陽珠本體榮光,顯現出後繼無力的跡象來。
這一刻,殘魄殘喘,只有瑩瑩絲線光華從中飄散而出,緩緩的向著劉若語的身體上氤氳而去,一閃之間,光華入體,不見劉若語絲毫變化,那容顏任是寧靜,緊閉的雙矇告訴他人,這力量還不足以將其喚醒。
“嘭!”
殘魄最後發出一聲悲鳴,瞬即化作籍粉,四散飄落。而那下方的劉若語任就是靜若止水。
良久,也等不到劉若語有絲毫反應,沈博儒抬手仰望,黯然神傷。
嘆息一聲,沈博儒走近劉若語身旁,伸手撫弄著她那髮梢,搖頭不語。
“洛殿主,還請放寬心,現在宗主的寒氣已散,將不會再受有什麼危險。”令狐覺見沈博儒惆悵,亦是感同身受,便出言勸慰。
“可是這一日不醒,我們便一日難以放心了。令狐長老見多識廣,不知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解若語現在的痛苦?”沈博儒眉頭微皺,轉首看向令狐覺,猛地腦海中靈光一閃,求教道。
“這也正是我準備和你說的,要解決宗主現在的情況,恐怕是隻有尋回招魂旗,憑藉其召喚之力,將宗主陷入沉寂的生命之力喚醒,這樣一來,在生命之力的運轉之下,宗主的根基將會重鑄,修為恢復之下,人也就會醒轉過來。只是招魂旗被厲天奪取,其修為又強悍無比,若是要將招魂旗奪回,實在是太過困難了。”令狐覺詳細講解,說至最後,想到其中困難,原本稍微舒展的眉頭反而皺的更深了。
聽完令狐覺的講述,沈博儒轉過身來,向著門口處走去,站在門裡,目光深邃的向外望去,半響之後,其拳頭握緊,眼中流露精光,全身上下一股英雄氣概激發出來。
氣息震盪之餘,沈博儒回過身來,看向安睡不動的劉若語,目光堅定語氣深沉的說道:“不論付出多大代價,我也要奪回招魂旗。你為尋我出山是因,最後落得如此下場是果,一切由我而起,這是你的劫數,更是我的因果,縱是身死,我也要了卻這個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