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吧!”被人一勸,沈博儒感覺自己多少也有些失控,瞬時就恢復過來,看著堂下被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洪嘯天緩緩說道。
似乎是看出洪嘯天一時半刻難以恢復,令狐覺上前一步,衝著堂上的沈博儒拱手一禮。
“就有在下來說吧。”
看著說罷搖頭不已的令狐覺,沈博儒來不及客套,只是默默的點頭答允。
“三個月之前,宗主她在領著我們來貴派的路上,遇上了捲土重來的魔道之人,不過這一次,他們當中又多出一位絕世高手,修為境界不弱於正道四派中任何一人的修羅堂堂主厲天。”令狐覺陷入回憶中。
“厲天!?”沈博儒還來不及為自己為了融合神器和意念體,在密室中修煉了三個多月之久而感到驚訝。在聽到‘厲天’這個名字後,頓時是想起其與霍有邦交手時的情景,震撼時,不由的說出聲來。
“殿主知道此人?”令狐覺從沈博儒驚訝的語氣中,聽出其對此人應該有所瞭解。
“不錯,當年在荒蕪之境中,正魔之戰時,見過他的身手,不過當時他的修為雖然強橫,但也不至於說不懼正道四派中的任何一人呀,難道在這些年裡,他又有精進?”沈博儒想起當時他敗了霍有邦半招,再聯想到此刻令狐覺對他的評價,心中頓時起疑。
“老夫雖然修為不咋的,但眼光還是不差的,光論修為境界,此時的他定不懼正道中任何一人。”見沈博儒起疑,令狐覺也不當回事,只是肯定道。
“令狐長老請接著說。”沈博儒點了點頭,對於像令狐覺這樣的修為高深又久經歲月洗禮的老者,沈博儒還是願意相信對方的觀點的。
“我們宗主本就沒有將《幽冥訣》修煉至完美境界,在陰司山時,危急關頭強行出關,導致她沒有時間將提升的境界穩固,之後又是與魔道三大高手苦戰,雖說沒有受到嚴重的內傷,但法力的消耗卻也是甚巨的,而且在離開陰司山後,沒有了那裡得天獨厚的陰寒之氣的補充。因為這些關係,無法將實力發揮到十成的宗主面對強悍的厲天,苦戰到最後,落得招魂旗被奪,身受重創下被自身的陰寒之氣反噬的結果。”
令狐覺說話之時,臉上滿是不忿,他似乎在埋怨上天為什麼讓魔道之人出現的那麼巧,在宗主最後最緊要的關頭出現,使得她沒有時間將《幽冥訣》修煉至最高的境界。
若非如此,就算宗主無力保住招魂旗,但保證自己不至於落得重傷被陰寒之氣反噬的結果,卻也是沒有絲毫的難度的。
這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身具九陰體質的人,自己更是將宗主之位禪讓與她,只希望她可以憑藉自身特殊的體質,將御屍宗的絕技《幽冥訣》修煉到前人從未達到過的境界,而一舉將御屍宗發揚光大,一改世人對御屍宗的看法。
可是,最後卻是發生這樣的事情,不但鎮派至寶招魂旗被奪,新任宗主更是重傷昏迷,能否有救尚且不知。
“什麼?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那若語現在在何處?”沈博儒騰的站起,急切的問道。
“回稟殿主,若語現在被安置在她原來的住處。”喬宇急忙上前一步,拱手一禮的輕聲回話。
喬宇回完話,抱拳的雙手還沒有放下,就覺得身旁一陣勁風拂過,再抬首時,主座上的沈博儒已沒了蹤影。
沈博儒聽完喬宇的回答,來不及多說,就施展身法率先向著劉若語處掠去。
劉若語因為是沈博儒直傳弟子的這個特殊身份的關係,所以她的住處也不同於一般的門眾,被獨立安排在一個精緻的院落內,院內有假山,有溪流花園,一切都是相當的考究。
這處院落離主殿的距離,若是沈博儒平常過來,差不多要花上一炷香時間,但今日,頂多不過就幾個呼吸的時間,沈博儒的身影就出現在院門處。
沈博儒剛一立定身形就感受到了寒徹心底的寒意,竟是比在陰司山時還要厚重,顧不得震撼,沈博儒便向著劉若語的住處疾馳而去。
沈博儒雖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進入房內,一見到此刻被封在冒著絲絲寒氣地冰晶內,雙目緊閉不睜,不省人事中的劉若語時,還是讓他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