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處,周圍突兀挺拔的山峰盡收眼底,直見雨霧鎖著綠嶂,濃雲封住山隘諸山群峰在雲海的籠罩下,若隱若現,恍如海濤奔騰,巨浪排空,無數座峰巒直插進雲層,聳立在一片青松的浩瀚林海中。
沈博儒判定時辰,便是在日頭的參照下,腳踏拉風神劍,南下而去,途中尋思:“看這地勢,在感知此處的嚴寒,八九不離十應是極北之地了,也不知離得太白山還有多少距離。”
焦急處,更是往拉風劍上急注真氣,當下,拉風劍便是在天際劃出一道長痕,猶如流星一般的向著南方射去。
如些急趕,但也是趕不過這老天下雪的面積之大,不知是嚴冬的原因,還是怎的,這一路上竟是不見人煙。
沈博儒不斷向南疾馳,到得後來已是轉向西北,慢慢的才算感到雪量漸小,到得後來,亦是不見半片雪花,入眼的滿是松針枯木。
“這討厭的雪域總算是過去了。”
幾日苦行下來,沈博儒已是難有飽餐之時,此時到得這無雪之地,各種野味自是甚多,不肖片刻功夫,沈博儒便是覓得野兔一隻,哪管其他,三下五除二就將其扒皮剖淨。
在林中找了個背風處,撿些枯柴,生起火來。火堆慢慢燒起,他便將這野味架起,在火堆旁烤了起來。
不多會便有一股奇妙的香味撲鼻而來,待得其上滴落顆顆油珠後,沈博儒感覺這亦是差不多了,便頗為不顧吃相的狼吞虎嚥起來。
將這整支的烤野兔入腹後,沈博儒覺得精神大振,拍了拍有些鼓圓的腹部,正要躺在地上歇息一會時時。
徒然——
“吼!”
直聽一高亢之聲響起,心下判斷卻是虎嘯之聲。
沈博儒大喜:“有猛虎上來找死了,弄張虎皮做件皮靴那是再好不過。”
息聲,側耳聽去,察覺共有兩頭老虎在林子裡飛馳而來,隨即又聽到嘈雜的吆喝之聲,定是有人在追逐老虎。
沈博儒聽到人聲,歡喜異常,耳聽得兩頭大蟲在不遠處向著左側急奔,當即手臂輕揮,將地上的火堆熄滅,施展身法,向著猛虎的去路迎了上去。
這時狂風呼嘯,捲起滿林子的殘葉,使得漫天盡是灰濛濛的一片。
只奔出二十多丈,便見林間兩頭背生雙翅的猛虎咆哮而來,後面一條大漢身著獸皮,那雙臂上肌肉隆起,手裡攥著一把通體殷紅的長弓,急步追趕。
兩頭猛虎雖體形巨大,但在這樹木間穿梭卻是靈活至極,那寬廣的雙翅更是掃得林地裡的枯藤爛葉漫天狂舞,飛馳了一陣,其中一頭更是回頭咆哮,張牙舞爪的向著那獵人撲去。
那漢子側身,挽弓搭箭,“嗖!”,箭支向著猛虎的喉部射去。這猛虎身形敏捷,雙翅微豎,竟是向上疾速攀起,使得箭支從其身下穿過,第二頭猛虎也是向著那大漢飛身撲去。
那漢子身手也是不遜,扯步回身,竟是握住長弓的一端,當做棒使,呼嘯著向著猛虎的頸間砸去,“咚!”的一聲,弓身在猛虎的頸上重重的打了一下。
那猛虎慘遭重擊,心生膽怯,挾著尾巴,一震雙翅,便是斜刺裡奔逃。另一頭猛慮似是被大漢剛才一箭懾服,也不敢再戀戰,見得同伴奔逃,急忙緊跟身後逃竄而去。
沈博儒見這大漢沉著冷靜,身手不凡,一身修為竟已是元嬰後期境界,而那長弓看上去就知絕非凡品,但要一舉拿下這兩隻修為不下於元嬰期的飛天猛虎,想來也是不大可能。
沈博儒叫道:“壯士,我來助你。”不待說罷亦是沖天而起,直立虛空,支身攔住了兩頭猛虎的去路。
那大漢見沈博儒突兀的殺出,亦是吃驚不小,還未來得及說話。
直見沈博儒,眼中寒光一閃。“著!”,沈博儒毫不遲疑的口中一聲低喝,隨之,右手劈落,往一頭猛虎的頭頂處一揮。
一道碗口粗細的真氣,從掌心中激射而出,翻湧不止,猶如滾滾江水,浪淘不息。
破空聲喚作一聲長鳴,真氣的尾部帶出一道長長軌跡,瞬息而至的到了猛虎頭頂。不知是來勢太快,還是猛虎也驚於沈博儒的突然出現,竟不見這頭猛虎有絲毫的躲閃動作。
“砰!”
一聲炸響,那頭猛虎受此一擊,半空中翻身倒旋,遂即,其雙翅微震,旋即穩住身形,直聽得吼聲如雷,捲起層層氣浪,向著沈博儒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