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約戰湖心島
夕陽西下,餘暉自西方天地一線間遠遠的灑向眾人,直將眾人投在地上的影像拉的虛長。
場上魔道桃夭宮和噬魂門兩派已同霍家眾人拉開陣勢,沈博儒也是立在最前方,雙方似乎都在等對方耐不住性子先出手,這樣也是好從對方招式裡覓得破綻,以使勝算增大。
就在夕陽透過眾人,將眾人在地上的影像變得更加虛長直至有些模糊時,雙方再也忍耐不下,像是約定一般,各自暗運法力,準備向對方發起大威力一擊。
便在這時,自眾人所處巨石的南方和北方几乎同時各自傳來‘魔道修羅堂特來相助桃夭宮和噬魂門的同道’和‘太白山孝儒書院至此’。
原本場上雙方在見到對方有新援到來時,都是為之心驚,心想這樣自己怕是討不到好了,但轉而又聽到自己同道至此,頓時一顆心稍定。
當來人走近時,也是發現對方有新援到來,一時間也是暗自慶幸,暗道幸虧自己加快往這邊趕,若是稍有不及,恐怕對方的新援就會早自己到來,那時自己的同道怕是要吃不少虧了。
桃夭宮和噬魂門與那霍家和沈博儒此時也是各自撤勁,向著同道迎去。只見那南面的修羅堂足有二十多人,看清打頭之人,桃夭宮的花賦蝶和噬魂門的張衝慌忙向前迎去,抱拳一禮,語氣甚是尊敬的說道:“原是修羅堂厲堂主親臨,久仰,久仰。”
原來這銷聲匿跡數百年之久的修羅堂就是在這厲天的手上重新壯大起來,一身修為高深莫測,相傳亦是早已窺得煉虛之境了,其領堂主之位後,雖不似前輩那樣使人貽害世間,但行事也是頗為狠辣,膽敢有忤逆修羅堂者,也多是難逃生天。
只見他身後有修羅堂左右護法之一的右護法東方白,還有那東南西北中五方上使中的三位南方上使龍翔、西方上使金不滅、中方上使思鳳,餘下近二十人皆是門內精英,足可見其一行實力之不凡。
沈博儒聞聽是師門中人至此,忙向上迎去,只見打頭兩人竟是抉英司司空任及第和赤火峰司徒紅臉王陽明,其後的便是年輕一代中修為俱佳的十多人,其中的幾人更是令沈博儒喜出望外,而霍玉見到,也是頗為高興。
原來在當日在古墓寒潭與沈博儒和霍玉走散的江山等人竟和王明陽等人一起前來。
高興之餘。沈博儒忙上前行禮道:“弟子沈博儒拜見任司空和齊司徒。”
孝儒書院此來眾人,乍一見沈博儒也在此,先是一驚,稍後亦是滿心歡喜,那任及第和齊子才二人甚是歡喜,只聽任及第說道:“之前聽江山他們說起,以為你已經遭遇不測了呢,可讓我們很是難過,豈料今日見到,著實是喜出望外啊。”說完亦是大笑幾聲。
一旁的王陽明也是說道:“你又讓我們驚喜了一次。”說罷上下打量一番沈博儒,最後亦是暗暗心驚,沈博儒見他這般模樣,心想他該是吃驚於自己的修為又有些提升吧。
這時江山和歐陽翹楚,還有那龍言及古月也是衝到沈博儒身邊,前前後後、上上下下打量沈博儒一番後,只聽江山說道:“我們還以為你在寒潭中遭遇不測了呢,沒想到你竟是沒事,真是太好了。”說完一把將沈博儒抱進懷中,狠狠的在其背上捶了幾拳,遂即鬆開。
江山這般一說,其餘幾人也是微微點頭,在江山將沈博儒鬆開後,歐陽翹楚也是學著江山那樣,和沈博儒來個熊抱,一通擁抱,直將沈博儒憋得是滿臉漲紅,即使這樣,也是難掩其心中洶湧澎湃的兄弟之情,龍言礙於之前和沈博儒有過過節,只是點頭示意。
原來當日眾人在寒潭中走散後,江山等人尋得另一出口出去,還以為沈博儒和霍玉已經遭到不測呢,便是好一陣難過,之後在山下遇到往荒蕪之境去的師門之人,於是便結伴到來。
魔道和正道之人各自一番寒暄,完事後自是將目光投向對方,這時那厲天對著正道諸人說道:“借今日機會,我修羅堂就一戰揚名吧,以重震我修羅堂之威名。”說罷已是準備出手一戰。
這邊王陽明冷笑一聲。道:“既然我等都是後至此處的,那便由我來領教你的高招吧。”說完走出幾步。
這時立在厲天身後的右護法東方白上前道:“即是如此,就由在下代我家堂主和你較量一番。”說罷向著厲天一禮,便向場上走去。
只聽厲天提醒東方白道:“右護法切記小心應付,此人一身修為了得,絕非善茬。”
就在這時,桃夭宮少主花賦蝶走近至厲天身旁,耳語一番,說得是厲天連連點頭,但聽他開口道:“孝儒書院和霍家的諸位高手,我等皆是衝著即將臨世的異寶而來,若是我等今日在此大打出手,必將兩敗俱傷,這樣豈不是便宜了他人,與其這樣,我等何不將此戰推遲至異寶出世之時,到那時我等出手也沒了後顧之憂了,豈不快哉。”說完看向孝儒書院和霍家諸人,等待他們的答覆。
原來花賦蝶對他說道;“剛才自己門派眾人和噬魂門門眾已在霍有邦的鴻鳴寂滅刀下盡皆受傷,若是此刻與正道兩派開戰,只怕自己魔道一方要吃虧不少,何不將此戰壓後,到時自己諸人傷勢恢復,再戰也不至於受制於人。”厲天心中一番計較,自是覺得花賦蝶說的在理,於是便向正道兩派提出湖心島之戰一約。
孝儒書院和霍家諸人又何嘗不知魔道中人顧忌之事,但也是知曉此時不是除魔衛道的最佳時候,也無人出言將厲天等人顧忌之事予以點破,霍家諸人和孝儒書院眾人對視一眼,各是心領神會,但聽任及第說道:“既然你等提出將此戰推後,若我們不允,豈不顯得我等怕了你們,那我們就在此說定,數日後將戰湖心島。”說罷亦是轉過頭去,不再理會魔道諸人。
魔道三派之人見正道人士已是答允,也不再多說,‘哈哈’一笑,在將那噬魂門幾位尚能殘喘之人攙起後,各自引動法訣,駕起祥雲向著修羅堂眾人來得方向飛去。遠遠的看去,只見半空中,有數個類似人形之物從雲上墜下,擊起水花四濺,不一會後,湖面又靜如鏡面。
霍家和孝儒書院中修為較之高深的幾位,憑得法力高深眼力卓越,一眼看去,無不搖頭嘆息,餘下之人不知這幾人為何嘆息,追問之下,只得到一句‘不說也罷’,只將眾人弄的稀裡糊塗。
這邊巨石之上,正道兩派人士見魔道之人已經遠去,也是不再多做停留,各自駕起祥雲或是神兵向著湖心處趕去。
霍玉一路上自是不離沈博儒左右,只是令沈博儒不安的事,那霍玉之長兄霍有邦,一路之上總是時不時的怒視自己,亦是使得沈博儒納悶自己在哪裡得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