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同意你的建議。”紫衣少女當即站起,走到沈博儒身邊準備放手一搏了。
“我也同意。”歐陽翹楚那被肥肉擠的有些變小的眼睛中亦是閃動著堅定的目光。
“我同意。”
……
隨著古月最後一個發言贊同,沈博儒等一行六人都是做好了下去寒潭的心理準備,於是眾人在調息一陣使得全身各處的經絡內都蘊藏下大量真氣後,便是向著寒潭便走去。
到得寒潭邊,感受著侵襲入體的寒意,沈博儒忙是運氣抵禦,遂即,轉過身來對著一旁的紫衣少女說道:“姑娘,這圖上所示你是最為清楚,不如就由我在前,你在我身後指點我先前摸索,其餘人跟在後面,你看這樣如何?”
紫衣少女面露堅決之色,回道:“這樣再好不過,只是要勞煩你在前替我擋些寒氣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沈博儒微微一笑,甚是灑脫。
當即眾人商議決定,由沈博儒在前開道,紫衣少女緊隨其後,古月、歐陽翹楚、龍言還有那江山依次排開,緊跟在兩人身後。
於是沈博儒暗提一口真氣率先下水,紫衣少女緊緊跟在沈博儒背後,一步也不敢遠離,其餘眾人也是接連下水。
按照紫衣少女的提示沈博儒一頭扎進冰冷刺骨的寒潭中,感覺向前走了一百多米,便覺人是在往坡上走,不一會,頭部便是露了出來,大口撥出胸中的濁氣,沈博儒心想這刻應該是早已出了墓室,不大一會,水面變成沒至腳踝,順著這般深度的溪流又是一陣前行,只覺東轉西彎,越走越高。在暗中隱約望去,到處都是岔道,幸得有紫衣少女按記憶理解的指示沈博儒往哪出走,否則,眾人只怕是難以抉擇了。
再走一會,道路奇陡,竟是筆直向上,若非六人可以御空飛昇,只怕眾人難以在這表面光滑的陡壁上攀爬。沈博儒暗想:“斜陽山別不算高,光這陡壁的高度只怕早已超過了斜陽山的高度,按理說已經可見天日了,難道我們已經到達了那離斜陽山不遠的比之更高的蒼莽山的山腹中?”
升至陡壁頂上,隨著溪流而上,溼氣越來越重,到後來更聽到了咕嘟咕嘟的水聲,路上水沒至膝蓋。隨著向下的坡度,越走水位越高,自膝而腹,漸漸的與胸平齊。沈博儒回首問紫衣少女道:“看樣子前面又要潛水了,那寒氣你還受的住嗎?”紫衣少女咬了咬凍的毫無血色的雙唇,低聲道:“還能堅持。”沈博儒又囑咐後面其餘人:“待會大家可要守住心脈,莫讓寒氣侵入啊。”眾人回道:“嗯,我等應該還能堅持,你自己也要小心了。”沈博儒點點頭。
溪水流至地下潛流後,積少成多,水流增大且水深也是加深。
說話之間,水已浸及咽喉。這不僅使得本已寒澈心底的眾人,更是覺得雪上加霜,沈博儒感覺緊跟在身後的紫衣少女已經開始渾身顫抖了,沈博儒遂即右手向後隔著水流一股真氣注入其體內,這股溫潤的真氣使得紫衣少女頓時感到全身溫暖許多,心神也是定下不少,不料其剛一舒心,卻覺腳底忽空,一股水流直衝口邊。
紫衣少女驚慌不已,伸手亂抓亂爬,突然間觸到一物,當即用力握住,卻是沈博儒的左臂。沈博儒正閉住呼吸,拼盡全身真氣來抵禦寒氣的入侵,此刻陡然給紫衣少女抓到,知道其已是危險萬分,只得分出一份力來拉扯紫衣少女,潛在水中,紫衣少女實是再也堅持不住,直感到一股股水住她口中鼻中急灌,最後更是昏暈,那抓住沈博儒的手臂剛因鬆開便被沈博儒急忙抓住,十指相扣,沈博儒拼盡全身力氣拉其前進。
這般與死神抗爭,大約一柱香時間,沈博儒也是覺得四肢麻木,胸口氣悶異常,漸漸支援不住,也是喝了一肚子水,幸得水勢漸緩,地勢漸高,不久就露口出水。
又行了一柱香時分,越走眼前越亮,慢慢的水勢已是隻及腰處,於是沈博儒使勁最後一份力氣將紫衣少女抱起,這時沈博儒才發現只剩下自己兩人,其餘之人已是不見蹤跡,心中猜測多半已遇不測,傷心之餘,只得抱著紫衣少女向前走去,在沈博儒經過一次次突破身體的生理極限,終於在一個山洞裡鑽了出來。
沈博儒已是筋疲力盡,但他卻不顧自己休息,馬上運氣幫紫衣少女吐出腹中之水,隨後又將其體內的寒氣盡數驅散之後,自己才是躺在溪旁地下喘息不已。
不料沈博儒越躺卻是覺得身體愈發寒冷,渾身開始像篩子一樣顫動,慢慢的竟是失去了知覺,昏迷不醒。
不知過去多久,沈博儒直覺的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地抱著自己,就像兒時冬夜裡母親的懷抱一樣,給自己無盡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