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知道沈博儒現在的心情,周其華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這時,才發覺自己的雙手還緊緊的抓住沈博儒的手臂,反應過來,頓時感到臉上火燙,慌忙間,將雙手撤回。
泰山做為五嶽之首,靈氣渾厚贊且不說,這風景已是異常秀麗,但在這夜風中,沈博儒全無欣賞這美麗夜色的心情。
任由那夜風將長髮吹亂,一縷縷長髮掃過臉龐之時,亦是讓心頭凌亂。
……
不過過去多久,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呵斥聲,將沉浸在這夜風中的沈博儒驚醒。
“你這人怎麼這樣,不是跟你說了嘛,要你不要跟著我,為什麼你這麼讓人討厭?”這是一女子的聲音,從這話語中可以聽出,對這所說之人已是不厭其煩。
“這半夜三更的,你一個人到這荒郊野外我不放心。”這時,對方回應道,顯然,他未將女子的怒意放在心上。
“咦!明明那什麼長生殿的人說他就在這裡,怎麼連他的影子都沒有呢?”女子懶得理會那人,心中隱隱想到。
“玉兒,你在想什麼呀?”那人喊了一聲。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玉兒不是你叫的。”那女子愈發的氣憤了。
“我們都已經定過親了,我怎麼就不能這樣叫你了。”那人據理力爭道。
“我又沒有同意,那些都不作數。讓你再敢說這事!”伴隨著女子的話音,“嘭”的一聲悶響傳開。
“哎呦!”這會,那男子不再敢出聲了。
沈博儒默默的看著這個一對年輕男女,雖然覺得這女子的相貌很是熟悉。
“沈哥哥,原來你在這裡呀!”還是那女子察覺到了沈博儒的存在,仔細一打量,便欣喜無比的出聲喊道。
“玉……,霍姑娘!”這時,沈博儒想起來了這個曾今頗為熟悉的面孔,剛喊出聲,便驀地停住,遂即稱呼道。
看著那女子走的近了,沈博儒才憶起,這不是那霍玉,又會是誰?
心底深處,一根弦莫名的顫動了一下,但是,也就漸漸是極輕的、極為短暫的一次而已。
原來,自上次的與魔道一場大戰之後,各門各派都各自的回山準備一個月之後的泰山封盟諸事去了,而霍家之人回去時,將沈博儒不但任然在世,還在這一次的與魔道的賭戰中,代表正道出場大放光彩。
霍玉初聽時還以為只不過是有同名同姓之事,但當那些人說起此人亦是出自孝儒書院時,也就由不得霍玉將兩者聯絡到一塊了。
但任不敢就此斷定,遂即你前去找了這次一同歸來的霍有邦,霍玉剛開始問時,後者似是有意隱瞞,也就未說實話,但挨不過霍玉的軟磨硬泡,最終,霍有邦不得不如實相告。
他最後對霍玉說了四個字“的確是他!”
於是乎,這一次眾人前來泰山,霍玉亦是一同前來。
雖然歲月如斯,磨卻了稜角,但是有一種東西,它叫記憶,卻是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愈發的沉澱。
曾今有人說過,世間最遠的距離不是生離死別,而是忘記。而如果反過來,若是記憶清晰,縱使天人兩隔,亦是近在咫尺。
“玉兒,他,你認識?”與霍玉一同前來的男子看了沈博儒一眼後,眉頭一皺間,便是認出其便是一個多月前在與那魔道賭戰中的大出風頭之人。而沈博儒也認出了這個男子,便是被那花賦蝶惡整過一次的玄真門的邱湘。
此刻,感受著邱湘極為不善的目光,沈博儒索性也難得再看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