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博儒這樣想著的時候,殿上的幾人也開始談論起來,而這話題自然是圍繞的他的,雖然那祭酒張天正下意識的在他周圍佈置了一層簡單的隔絕聲音的結界,但這對於有著化神後期修為的沈博儒來說,顯然是起不到一絲的作用,而他們所說之話,自然都是被沈博儒聽進耳裡。
“陳師弟,為兄有一件事情要與你商議一下,不知你可答允?”自以為沈博儒聽不見一絲聲音的張天正開口對著陳耀澤說道。
為了不引起懷疑,所以沈博儒臉上做出了一番茫然的表情,在他看似手足無措之時,那陳耀澤開口道:“張師兄有什麼吩咐,但說無妨,以你我同門師兄弟的情誼,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論商量的呢?”
“哈哈!”
聞聲後,張天正朗聲一笑後,接著說道:“好師弟,本來我事我是不該開口的,但恰巧今日大家都在這裡,所以就說出來讓大家一起聽聽吧。”
“噢,那我們就要聽聽張師兄到底是有什麼事情要和陳司徒商議了。”餘下幾人插嘴說道。
“張師兄但說無妨。”陳耀澤緩緩的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為兄自入孝儒書院已經過去數百年了,而在這時間裡,一是忙是修煉,二是政務纏身,所以一直都沒有收一個徒弟,現在為兄自感這一身修為已是再難有所精進的了,即使這樣,為兄就想著何不收個徒弟,將自己這一身的修為傳下去,也算是沒有將這些年的修煉生涯虛度。既然這樣,為兄今日就收個徒弟你們看怎麼樣?”張天正一陣痛心疾首狀的說完。
此時,諒他陳耀澤再傻,自然也是明白張天正心裡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直見他臉色先是一陣慌亂,片刻後,乾笑一聲,接過張天正的話回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原來是這事情呀,張師兄收徒可不是一件小事,可是跟我們整個書院都有著莫大的關係,這麼重大的事情,自然是不能這麼草率的辦理了,我提議,選擇良成吉日,將張師兄收徒的大事廣發天下,到時讓那些有心修煉的人們前來,到時再由張師兄選出一位資質上佳,又與之有師徒緣份的人豈不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沈博儒聽完,心中微微一笑,看來這陳耀澤也算是個激靈之人,馬上就將這事向後拖去,而且這理由卻又是這麼的冠冕堂皇。
不過,沈博儒此時心中卻將開始時的想法改變,自己是要進入焦點的中心,那在這太白山上,這天地峰自然是中心的中心了。
陳耀澤的話是毫無破綻,而且又是那麼的順理成章,但是他顯然是沒有想到此時還有另外幾人,他們的看法將對這件事情起著決定性的作用。
“陳司徒說的固然在理,張師兄收徒的事情是我們書院的大事,但正所謂是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今日提起這事,我看就選在今天吧,這樣也算是順應天命了。”逆火峰司徒沐真不陰不陽的說道。
他這麼一說,想不到其他幾人竟是開口附和起來,陳耀澤看著他們這般,不由的憤恨的握緊拳頭,極盡壓制怒火的面容上滿是憤恨之色。
沈博儒心裡自然明白,那其他幾位司徒是明知道自己沒有他們的份,這刻又見張天正起了收徒之心,顯而易見的是,他自然也是看重了自己的絕佳的資質,所以,那幾位司徒便就本著反正自己得不到,那也不能便宜你齊天峰的陳耀澤這樣的心理,贊成張天正就在今日收徒。
陳耀澤察覺出不對,剛要說話,不料,那張天正便是搶先開口道:“想必陳師弟和其他幾位師弟的想法也是一樣吧,師兄在這裡真是要感謝你們啊,想不到在你們心裡,對我這個師兄是這麼的重視呀。”說罷,便是一臉感激之色的看著眾人。
沈博儒向陳耀澤看去,直見他此時一副話到嘴邊,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的表情。
這也難怪,張天正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如果陳耀澤再說什麼,顯然就是再說,自己真的是沒有怎麼將他這個師兄放在心上,但不說,這好不容易得出現的這麼一個資質如此傑出之人,若是放棄,著實是太過可惜了。
就這樣欲言又止,心裡實在是憋屈的緊。
到得最後,陳耀澤只得是在不捨的看了身在結界中的沈博儒一眼後,暗暗的嘆息一聲,五味雜陳走到自己的座位前走下。
另一邊,其他的幾位司徒則是喜笑顏開的向著張天正表達祝賀之意。
張天正咳嗽一聲,環視在座諸位後,笑著說道:“既然大家都有意為兄今日收徒,那為兄就收下這孩子吧。”說著,眼神向著結界中的沈博儒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