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博儒也是心性堅定之輩,在最後掃視一眼躺在地上的吳裕仁後,堅定的扯了個呼嘯,隨著霍玉一起向著眾人飛去。
這時,眾人都將目光向著尚在激戰的霍有邦和厲天投去,那邊天際上,那帶著莫大威勢的刀意在兩人之間的空域來回穿梭,擾得眾人心神一陣不凝。
這時沈博儒來到孝儒書院眾師兄弟身前,慚愧的說道:“讓各位替我擔心了。”
“應當的,都是自家兄弟嘛。”
沈博儒掃視一圈,見無江山的身影,便向歐陽翹楚問道:“江師兄呢?”
“江師兄他……他……”歐陽翹楚臉現哀容,愁苦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見歐陽翹楚面色如此,一股不祥的預感打沈博儒心底而起,只聽他慌忙的再次追問:“江師兄到底怎麼了?”
“江師兄身受重創,一身修為已是盡失,此刻正被護佑著,不過生命無礙。”見歐陽翹楚半天說不出話來,龍言開口說道。
“轟”
猶如晴天霹靂,直擊的沈博儒難以立住身形,匆忙衝開人群,看著躺在地上一身修為盡失、筋骨盡碎,儼然已成活死人般的江山,沈博儒直是心如刀絞,一聲長嘯後,便是對著其體內瘋狂的注入真氣,一番周折,也是察覺出這樣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歐陽翹楚上前拉住沈博儒,說道:“等回到太白山,相信祭酒他們一定有辦法救治江師兄的。”
聽其如此一說,沈博儒才是恢復理智,不過已是無興趣再去注視那天際之上的兩強之戰。
那天際之上。
漫天刀影已是將兩人和血獄浮屠的身影都遮了過去,使得眾難以瞧清楚,場下雙方便是各自擔心起來,便在眾人屏住呼吸時。
三道身影朝著相反的方向掠出漫天刀影,各自皆是倒退了許多方才穩住,此刻的二人一浮屠,都已無先前的瀟灑模樣。
那厲天身體上的魔氣,此刻已經盡數消散,一襲黑衣下,右臂上有道深至見骨的傷口,胸膛劇烈起伏,粗重的喘息聲不斷響起,刀削般的面部,豆大的汗珠正一粒粒滴落下去。
而那血獄浮屠更是難堪,周身血氣不在,露出傷痕累累的軀體。
這一人一浮屠情形不佳,那霍有邦,原本的一襲麒麟鎧甲,此刻也是有幾處裂開一道道缺口。
“哈哈,不愧是霍家的大公子,一身修為著實不凡,硬拼在下與血獄浮屠數百回合,未落下風,當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黑衣人大笑一聲。
“多謝修羅堂主誇獎,‘煉血大法’著實不凡。”霍有邦緩緩地說道。
“如果不是正魔殊途,也許我們會成為好友,只是可惜,今日你我二人終究要分出孰高孰低。”厲天頗為感慨的說道。
“不錯,我們見面,唯戰一途,倒是可惜了。”霍有邦甚是灑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