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接引訊號受到了劇烈干擾。”侍者在一旁顫抖著說道。
安德魯神色陰沉,羅斯城主卻依舊淡定的坐在沙發上,他雙眼凝重的望向漆黑的穹頂。
“看來,外面出現了一點意外。”
“是他,一定是他的原因。”安德魯跺腳轉身走向平臺邊緣。
“站住!”羅斯城主冰冷的喝到“你想幹嘛?去質問他麼?”
安德魯停住了腳步,他開始猶豫起來,最終還是走回到羅斯城主身邊,“現在怎麼辦,父親。”
“淡定一點,我的孩子。”羅斯城主緩緩說道,“慌亂和憤怒並不能改變事實,別去打擾那位大人,好好用腦子想想。”
競技場上,沉溺於精彩戰鬥的觀眾都沒有注意到自身與外界的連線已經失效,他們依舊津津有味的欣賞著三位畫面,喧囂與掌聲起舞,熱鬧非凡。
劉文柯這時突然皺起眉頭,他隱約感覺到一種空虛感在心裡蔓延,好似形成了一段無形隔閡,阻礙在他與某種聯絡之間。
他下意識的看向手背上的意識牽引器,突然發現那本就微弱如蟲螢一般的藍色在不斷減弱,他豁然站起身抬起頭看向上空的平臺。
那些平臺依舊穩當的飄在頂空,並無異樣傳出。
一絲隱晦的波動從未知角落傳出,如同在傳遞著某種訊號,劉文柯龐大的精神力敏銳的抓取到這絲訊號,卻不明其意無法破解,這條波動如同一顆石子掉落水潭濺起了一片漣漪隨後墜入潭底消失不見。
他驚疑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試圖尋找到訊號的根源,但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收回目光輕輕搖了搖頭再次坐回到座位上,警惕的神情已經消失,繼續聚精會神的看向三維畫面。
而平臺上的安德魯遺憾的嘆了口氣,此刻,他真的希望這位大人能做點什麼,即使不能打消他的疑惑也能讓他感到些許慰藉,什麼都不做反而讓他更加不安。
人類並不喜歡等待,不管即將面臨的是好事還是壞事,恐懼往往不是誕生於結果而是在於過程。
……
泰昂依舊努力的和託蘭特纏鬥在一起,說是纏鬥其實大部分時間泰昂都是在躲避,這位絕命之刃名不虛傳,他精湛的刀術和豐富的戰鬥經驗讓泰昂數次險死還生,鮮紅的血液沁潤著這片戰場,黑色的落葉變成了紅色如同從一棵棵躺倒在地的斷木上流淌而出。
冰冷的刀鋒在空氣裡劃出密不透風的刃牆,一邊打落偷襲的合金箭矢一邊在泰昂的身體上留下數十道大小不一的刀口。嬰兒嘴唇一般鮮紅嬌嫩的傷口像是一朵朵盛開的薔薇在泰昂身上各處盛開著,而這位被鮮花簇擁的勇士此刻咬著牙一瘸一拐的後退,袖刃原本鋒利的刃口變得狼牙鋸齒寒芒閃爍而過發出陣陣哀嚎,似乎是朵朵火花裡焚燒的幽魂在不斷掙扎。
一條猙獰的傷口從泰昂的大腿環至腿彎,血流隨著他的腳步揮灑在腳下,原本血流如注現在已經變得枯竭。
看來我又要花上一筆錢了,但是前提是能活著回去。泰昂感受著逐漸失去知覺的左腿暗暗想到。
突然一根腐爛的樹根絆住了他的後腳跟,他身形踉蹌倒在地上,後腦如遭重擊,劇烈的疼痛伴隨著麻木如同電流劃過全身,他眼前一黑。
與此同時,刀芒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