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楊不動,代號叫‘好名字都被狗取了’的那位。”
謝治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理解了。
換做是我在這樣的場合上整了個大活兒,我也笑得格外燦爛。
47級新晉負清師下場的速度很快,趙海洋目送他的優秀學生們走回座位上,一邊開口說道,
“47級還沒有考證的同學,尤其是汙染清理專業的同學要抓緊了啊。”
“再過兩三個月,到今年五六月份的時候,你們就要開始準備實習了。”
“到那個時候,有負清師資格證書和沒有負清師資格證書,對於你們未來的發展和就業方向,都會產生無比深遠的影響。”
“校長在這裡希望大家,啊,都能有個前途遠大的未來。”
“那麼說到前途遠大的未來呢……”
“上週還有兩位新晉負清師,他們來自48屆,值得我們單獨為他們頒發綬帶獎狀。”
“一位,是48屆負清指揮專業的陸川同學,他的代號是‘真實擬態’。”
“另一位,是48屆場地維護專業的熊安穗同學,代號是‘安全準繩’。”
“讓我們掌聲歡迎,來自48屆的兩名傑出同學!”
謝治笑著看向自己的兩名舍友,一邊鼓起掌來,一邊為他們讓出通向舞臺的道路。
熊安穗從謝治旁邊走過的時候,笑著給了謝治一拳。
“你還笑,你知道這一個星期我跟舍長過得有多刻苦嗎!天天夜裡三四點都沒的睡啊!”
陸川經過謝治身邊的時候則停下了腳步,深深地看了一眼謝治,而後從自己的鼻樑上把眼鏡摘下來,掛到了謝治的領口。
謝治眨了眨眼睛,正要問陸川這是為何。
卻聽見陸川一邊拉遠兩步,一邊朝著謝治擺擺手,
“幫我儲存好眼鏡,從舞臺上走下來以後,我會親自來取的。”
謝治的手機螢幕亮了起來,張紅棉在螢幕裡抖了個哆嗦。
“他在幹嘛?一定要這麼中二嗎?”
謝治卻笑著搖了搖頭,說,
“有時候,儀式感很重要。”
“比如說,如果在這個場合下我們不來一次‘英雄惜英雄’的戲碼,整個大學生涯,乃至未來餘生,我們都會為此感到遺憾的。”
謝治把領口處的窄框眼鏡拎出來,戴到自己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