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謝治把自己和原先身體裡的謝治以及白水的事情簡單講解給記憶連結另一側的女孩聽,包括自己最後偷偷地給白水發資訊卻被拒收了的事兒。
“這不應該啊……記憶應該是連續的才對。”
出乎意料的是,女孩竟然沒有首先評價白水的行為或者自己的行為是否合理,而是對“謝治失去記憶”這件事情本身表達了疑惑。
“按照調查部這些年收集下來的資料檔案,幾乎每一起穿越事件,穿越之後的靈體糾纏者都是擁有原先身體所經歷過的記憶的,絕大部分都能夠完美融合到之前的人際關係當中……奇了怪了。”
謝治聽言也為之一愣。
幾乎所有的穿越者都能夠擁有原主的記憶?
如果是這樣……
那自己為什麼會失憶呢……
等等,幾乎所有的意思是,還有例外?
“啊,例外的那起啊,那是因為負清師在和汙染源的打鬥中被擊穿了腦子,當場瀕死,變成了植物人,靈體糾纏者穿越而來以後,整個人也同樣瘋瘋癲癲的,我們沒辦法調查他到底是失憶了還是沒有。”
“更重要的是,那位負清師瘋癲了幾個月以後,就因為情緒病死了。據說到死的時候,他的眼睛還是睜著的。”
“你醒來的時候,腦袋受過傷嗎?”
謝治搖搖頭,自己的腦袋上別說傷口了,就連粉刺和黑頭都少見。
“那倒是挺讓人羨慕的。”
對面的女孩傳來一聲嗤笑,而後說,
“但是很遺憾,如果僅僅是粉刺和黑頭的程度的話,你就更加不可能失憶了。”
“但是不要緊,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來查。”
我們?
謝治抓住了女孩話語間的關鍵詞。
“當然是我們。你沒有專屬聯絡員,我沒有專屬負清師,我們又被一起困在了這座心靈幻境之中,這難道不是一種緣分一樣的巧合嗎?”
緣分一樣的巧合……
如果被司馬喜連抓兩次最終被扔到這座幻境也算是巧合的話……
“我不認識什麼司馬喜啦,不過我向你保證,如果你選我當專屬聯絡員的話,我出獄以後第一件事情就是陪你把司馬喜幹掉!”
出獄?謝治注意到了一些不尋常的短語。
“額,出去,我的意思是,出去啦!還沒問你的名字呢,你叫什麼?”
我叫謝治。
對於女孩的解釋,謝治有點半信半疑。
“我叫紅棉。奼紫嫣紅的紅,棉花的綿。”
張紅棉的聲音從遙遠的過去傳達到現在。
“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做你的專屬聯絡員,直到你與我之間,任何一方從這個世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