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嘟囔道:“不用麻煩你了。”
男青年笑了笑,一旁道長髮少年也嗤笑出聲:“喂,我說,曾經意氣風發的1000,現在怎麼傻的流口水呢。這要是讓你曾經的隊友和部下看見,你要怎麼自處呀?”長髮少年半是譏諷半是揶揄道。
千辰眉頭緊鎖。
隊友/部下?
那好像是另一個人身上的事情。
他不記得自己有過隊友,也不記得自己有過部下。
“你們認識我嗎?”千辰下意識問道。
短髮青年微微一笑,他把手伸進領口,從中取出一塊小小的金色銘牌,順著桌子推到千辰面前。千辰下意識的拿起銘牌一看,牌子正面刻著幾個字。
寅96。
再翻過牌子一看,背面則是一隻站在樹枝上的三足鳥圖案,看起來非常精緻。
千辰想到自己也有一個銘牌,不過他的銘牌已經丟在了愛菲都內廷,而且他的銘牌是銀色的,背面的圖案也不是三足鳥,而是一棵樹。
“寅96,我早年幾年控制住聖血,說起來,也是你的兄弟了。”短髮青年自我介紹道。
他的語氣很隨和,好像是家常的閒聊。可千辰看著這輛列車上的其他座位,還有推著零食小推車從車內緩緩走過的女人,忍不住顫慄了一下。就連他後背傷疤裡的血液,也在不住的蠕動。
兄弟...
的確是有那麼一絲絲的親近。
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可此時此刻,更多的則是不安。
“卯27。”
那個長髮少年簡短的說道:“記住我的名字,因為如果有一個人會殺死你,那一定是我。”
千辰歪頭看著他,眼中滿是困惑。
“別那麼看著我,你如果背叛我們,難道還指望我們放過你麼?”卯27伸手,將千辰手裡的銘牌奪走,還給了寅96。
“27。”
寅96提醒了一聲。
卯27架著腿,在椅子上哼起了小曲,看著魔晶列車上來往的金髮女郎,時不時的吹一個口哨。
“你不要聽他亂說。”
寅96對千辰平和說道:“『理』這次讓我們來找你,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一次重獲新生的機會。我是過來人,我知道不受控制的聖血在體內,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兒。”
“聖血...”
千辰想到自己身上的傷疤。
的確,那傷疤內蠕動的血液時不時會帶給他劇烈的燒灼感,更別提那爆發時的混亂感,甚至讓他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誰。
“沒關係。等你恢復了記憶,我們會幫你控制住聖血。我們一起杜絕野祀,到時候,你將重新成為我們的一員。”寅96說道:“等此間事了,我帶你回到故鄉,屆時,你將擁有和我們一樣的金色銘牌。”
千辰呆滯的看著寅96,如果他尚且能確定一件事,那就是不情願。當然,他也不知道這份不情願來自何處,只是他突然很想念達達島那間破舊的教堂,還有教堂內靜謐的空無。
“哥,跟他廢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