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急,黃雀不是那麼好當的。他感覺使用符寶的道士沒那麼簡單,因為進入血禁試煉前,小本本上便記下了此人。
七派中,八個不為掩月宗霓裳阿姨心動的騷年,此人便是其一。
直覺告訴王離,這貨還有後手。
果然,下一刻,出手的二人就後悔自己的莽撞了,也懊惱自己的粗心大意。
因為三層中階的金剛罩外,突兀的又加持了一層土屬性的土牢光幕。
原來,年長道士在收回了困住化刀塢二人的土牢符後,又用這道消耗雖大、但仍然留有大部分餘力的高階符籙,把己方二人困進了土牢之中。
換而言之,烏龜殼不再是三層金剛罩,而是土牢光幕+三層金剛光幕。
同時,年輕些的道士也及時用自己的兩件上階法器攔住了另外一路的偷襲。
“就你們這種貨色,也妄圖當那隻黃雀?”
右手摸著腰間儲物袋、左手五指間分別夾著一張光華燦燦的土牢符和一張尚未動用的符籙、大半心神控制著金鐧符寶的年長道士,冷冷的瞥了眼草叢與密林方向。
收割了化刀塢兩人的性命後,金鐧方向一變,直取林中催動頂階法器偷襲他之人。
“道友住手,在下也是一時糊塗...”
意識到不妙趕緊認錯,這沒錯。
“哼。”
可道士已然殺紅了眼。
再者,對於年長的道士而言,不趁著符寶顯威之際,儘可能的將覬覦他手中寶物的潛在敵人幹掉,難道非得等符寶沉寂下去後,再被對方魚肉嗎?
早先與化刀塢二人法器對碰,可損耗了他不少的法力;之後為了催動符寶,他更是消耗巨大。
留著這倆,一旦沒了符寶的威懾,體內法力不足四層的他,鐵定難有好果子吃。
“嗡...”
道士不給退路,偷襲之人只能想辦法招架或者逃跑。
但跑得再快,又豈能跑得過符寶。
於是悍然祭出了兩件上階法器。
其一是一面小盾,其二是一個銀環。
奈何差距太大,銀環正正套在金鐧上沒兩息,就嘭的爆成了漫天碎屑,小盾阻了金鐧一剎,也被敲的粉碎。
“為什麼是我?”
臨死前,此人不甘的吼出聲。
“因為你比跑掉的那個肥呀!”
盯著失去法力供給而掉在地上的一把銀色小劍、始終窩在六七丈之外的灌木林間的王離,於心底幫著回答道。
便在這時,年長道士又是一聲厲喝:
“閣下還要藏到何時?難道非得林某兄弟二人將你揪出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