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從他大腿上栽下來。
“姐姐今日可是化了妝?奴家覺得好漂亮哦。”兮玉故作驚喜,看向林清致卻透著股濃厚嘲諷。”
她故作委屈道:“不像奴家,連唇脂都不會抹。”
林清致像是嗆到了般,一連好幾個咳嗽。
她甚是無語,說自己不會塗唇脂,感情那由淺變深的朱唇色調,玉盞杯壁被抿過的唇紅印子,都是假的?
“奴家這般坐在王爺腿上,姐姐千萬不要誤會,奴家和王爺,向來如此。”
這回輪到楚燁咳嗽了,他掩著唇,低眸拼命忍住厭惡。
甚想將人推下去,但瞧見林清致那怒火中燒的吃味模樣,遂打消了想法。
但此人用過的一切,他一定得在事後全都扔了,還得燒了,最好是將槐榆院上上下下全都清掃乾淨。
“王妃姐姐怎麼不說話?王爺,奴家沒有說出,令人煩躁的話語吧?”兮玉睜大雙眸,看了眼楚燁,卻不敢盯著眼睛。
因為那雙漆黑鳳眸裡,絲毫沒有情慾,而是無休止的冰冷嫌棄。
無人作答,她只得自給自足的下臺階道:“奴家如果有做得不對之處,王妃姐姐切莫生氣,都怪王爺玉樹臨風,儀表堂堂,奴家一眼便心動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清致直接端起桌几的玉壺,對著兮玉澆,話音重落而急促:“你知道西湖龍井多好喝嗎?就是你這樣的!耍心眼不是壞事,但耍的這麼白痴,輕易被人看出來,就是笑話,請不要用楚楚可憐的演技,侮辱我的智商。”
她懟完白蓮花,又將一肚子火對著楚燁。
“能讓騷味勾走的只有狗,能被綠茶勾走的只有渣!如今世界上瞎了眼的越來越多,我原諒你為了保持尊貴的瞎子地位,變得更瞎,連耳朵都廢了!”
罵完最後一個字,她舒了口氣,揚起輕快步調,甩著門離開槐榆院。
玄一幾個只聽見摔門聲,暗道肯定是剛進去的狐媚子作妖,沒準主子還被狐媚子給迷得神魂顛倒!
就在他們猜測,裡頭究竟發生何事,傳到一道極具冰寒陰沉的聲音。
“給她一百兩銀錠,送回瓦舍,順便將槐榆院上下全部清掃乾淨。”換了件團先鶴褂的楚燁,頓了頓,幽幽望向被林清致抿過的茶盞。
淡道:“除了那個,餘下全燒了。”
說罷,便留下跪地顫抖、滿臉懼意的兮玉,和不明白髮生何事的玄一。
他眨了眨迷茫眼眸,無措的望著哭得梨花帶雨的狐媚子。
總之,能確定的一件事,便是自家主子還是喜歡王妃。
此處,風風火火回去的林清致,躺在湘妃塌上,皺眉凝思甚久。
今日楚燁被她大罵一通,肯定生了氣,指望他幫忙,自然幫不上了。
但凡事也要有個骨氣在,既然他不肯,那就自謀出路。
“紅玉,跟我上街。”
才教完鐵石頭他們的紅玉,拖著疲憊身軀回府邸,就被林清致喊去做事。
她鯉魚打挺,沒有任何不滿和回絕。
跟著林清致,主僕倆一前一後從王府後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