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邊，是倒在血泊中的同僚，瞪著眼睛看著他，魯特赫然在列，此時死不瞑目，血液匯聚成小股，慢慢流到他的膝蓋邊，他毫無察覺。
恐懼佔據著他的心理。
幹這一行那麼多年，他在今天看到了死亡。
剛才短短兩分鐘的屠殺，如今布魯塞驚懼再無一個活口，連那隻寵物貓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不對，還有活口，在警局羈押房內。
十多名北美特勤，三十多名布魯塞警員，在剛才兩分鐘內全部死亡。至於警局外的暗線和支援，目前還未聽到動靜，凶多吉少。
眼前這些人，彷佛索命的死神，沒有一絲感情的屠殺，他們這些訓練有素的特勤，在對方手中，就像一條遲鈍的蟲子。
“你們是什麼人？”歐洲特勤主任抬頭看著蒙面的面孔，顫抖著聲音問道:“你們是來救李青語的？”
“再見。”
黑衣人冰冷地說完兩個字，黑洞洞的槍口抬起，如同審判中的行刑，結束他虛偽荒唐的一生。
解脫了。
歐洲特勤主任眼睛緩緩閉上，在恐懼中陷入黑暗。
處決北美的歐洲特勤主任，一名黑衣人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黑色的金屬棒，啟動按鈕，只見辦公室內的電腦儀器以及監控，都冒出焦臭的味道。
暗中的小竊聽器，瞬間失靈。
一名黑衣人翻找一會兒，在北美特勤的手提保險箱內拿出李青語的手機電腦、平板以及手錶。
還有一名躲在櫃子內的警員，恐懼聽著外面的動靜，隨著一聲悶響，血液順著縫隙流出來。
……
李青語有些懵，她在睡夢中被驚醒，還沒徹底搞明白什麼事，三個蒙面黑衣人就出現在她身邊。
“你們是什麼人？”
“走吧。”
一名黑衣人側身，給李青語指引，意思是讓她跟著離開。
“你們到底什麼人？”李青語警惕問道。
“救你出去的。”
黑衣人用流利的英文回答，緊接著蹲下來，將李青語腳下的電子鐐銬捏碎開啟，並從她的鞋底處摳出一枚定位器。
看到這一幕，李青語神情極其難看。
沒想到不知不覺間，北美特勤的人居然在她的鞋底安裝了定位器。
不過對眼前的黑衣人，她還是保留著深深的戒備。
“救我？誰讓你們來的？”
黑衣人沒回答她，過了一會，拿出一個手機放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