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武的車還沒到駐地門口，便看到崗亭那探出兩個腦袋來張望，他故意按兩下喇叭。
“嘀~嘀！”
饒沛和田俊才唰地一下溜出來，兩人不由分說地攀上車掏章武的口袋。
兩人共同消滅了一根黃瓜和最後一個蕃茄，吃的時候背對擋風玻璃生怕被人看到。
兩人意猶未盡地砸吧兩下嘴，饒沛低聲道。
“咱妹子真厲害，這等好東西都捨得拿出來給我們吃，我們可得守緊了嘴，不能讓別的人知道了。
不然，那些小子肯定會和我們搶妹子的。”
田俊才和章武贊同地點頭，寶藏妹子只能是他們五人的，誰也不想別人來分走。
五人中，除了閔星河三十多歲外，其他四人都是二十五六歲的年紀，自是把肖月靈當成自家親妹子待。
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子，在他們眼裡除了是妹子外，還能有別的想法不成，他們還沒那麼禽獸。
“還有一根黃瓜，拿回去讓他們倆分。
妹子說要去內圍撿木炭，三天後我休息，你們要不要去？”
“去，怎麼不去！
我找人調班，咱妹子要收集木炭當然要幫忙，不然憑她一人能收集多少。
現在沒人反應過來，多收集一些是好事，家裡就她和肖爺爺兩人，總不能什麼都靠妹子一人幹。”
“對，饒哥說得對，我也去！”田俊才跟著附合道。
三人商量好後，車也開到指定停放點，章武一本正經地去找閔星河。
饒沛和田俊才則回連隊，他們是趁休息的時候跑出來的，得趕緊歸隊。
…
夜幕降臨時，肖月靈和肖星洲帶著小黑小白出門，他們要去看看山谷是個什麼情況。
肖月靈將探照燈掛在石壁上，燈光下的山谷內一片狼藉，整片地被沖刷成平整的鏡面。
沖刷後的地面摻雜著許多碎石塊，原有的腐土不見蹤影。
經過幾天的酷曬，地面已經能隨便踩踏，只是踩在上面很膈腳底。
水潭上的楠竹‘鍋蓋’早已不知去向，巨大的瀑布轟然落下，水花飛濺。
隨著水霧的飛出，帶出一股淡淡的硫磺味，潭邊的過河藤頑強地生長著，悄然地擴大著它的地盤。
潭水渾濁，摻雜著不少的草碎和枝葉，已完全不符合飲用。
肖星洲搖頭，山谷的土質受酸雨影響嚴重，水流將表面肥沃的土壤沖走。
再加上酸雨的侵襲，種出來的莊稼產量絕對很低，一場暴雨毀了四十年精心的維護。
好在當時將智慧大棚拆了，不然損失更大！
小黑小白也不喜歡地裡的味道，硫磺味對它們的嗅覺影響很大，會干擾它們的判斷。
地裡也沒了它們留下的標記，重新留下標記後，兩隻坐在肖月靈身邊，不再四處玩耍。
“爺爺，這地還能種嗎？
現在水源比較充足，酸性土壤適合種水稻，但我們沒有足夠的種子，怎麼辦？”
肖月靈很想種一季水稻，那樣她才可以光明正大地吃大米飯，而不是高產糧。
那玩意兒是真的不好吃，家裡做過一次，她真沒法下口。
煮好後的飯像剛揉出來的稀麵糰，吃水嚴重，看著白白的一大鍋，吃在嘴裡就是木片被打碎後的口感。
吃不死人，營養的話可能啥也沒有，唯一的作用就是飽腹。
長時間吃下去，肯定會對味覺有影響。
試想一個人長年累月地吃沒味道的食物，味覺肯定會褪化，那樣的人生對肖月靈來說，等同於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