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容則是聽傻了,嬤嬤或是女先生從小就教導她,要懂規矩、知禮法,可康悅然說的正好背道而馳。“這是離經叛道!”
“離的是哪部經?叛的是哪種道?規矩禮法都是人制定出來的,為什麼不能被打破?聖賢就一定是對的嗎?”
柴容吞嚥了下口水,“你連聖賢都敢質疑,我的天哪!”
“我不是要質疑聖賢,我只是想說,堅持心中所想,勇敢做自己!”
秦舒心裡很亂,她認同康悅然的說法,但也知道,說出來容易,做起來太難。
說的太多,得讓她們消化消化,“很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兩天後,咱們去京城!”
自從知道建寧帝想動海運,康悅然就一直在為此做準備。
空間別墅的書櫃上,有一本《明朝海運》,書裡記錄了關於海運的許多事,包括市舶司是如何運營的,朝廷是如何打擊海上走私的。
所以,她不怕和建寧帝談,她只擔心安州的商戶們會受不了。畢竟,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她不想做殺人者,她只想做救世主。
她簡單交待了一下生意,帶著小五子、胡小成,和秦舒、柴容一起去了京城。
賀正初和胡大成過年完就到京城了,此刻見到康悅然十分高興。
晚上,康悅然向賀向初講了關於成立海運衙門的事,賀正初思慮良久,道:“你的辦法不錯,聖上應該會同意。等海運衙門成立後,我去海運衙門去做事如何?”
“在京城很不順心嗎?”
“沒有不順心,只是整日無所事事,挺沒意思的,海運衙門也是個機會。”
賀正初也是個有抱負的好青年啊!康悅然同意了,“到時操作一下,讓你去安州的海運衙門,安州的商戶咱們熟,做起事來更方便。”
“嗯!”官小一點也沒關係,他早晚有一天會成為康悅然的依靠。
剛和賀正初說完話,柴世景就來了。賀正初笑著行了個禮,退了回去。
柴世景捧著康悅然的臉看個不停,“悅然,我都一年多沒見你了,你可真狠心啊!”
“我天天想你的!”為表真實,康悅然主動抱著柴世景親了上去......
“你終於來京城,悅然,我只有抱著你才覺得踏實。”
“乖!我來京城是有事要做,我讓柴容幫我約聖上了,我要跟他談談海運的事。”
“海運的事是我的人偷聽來的,你有實證嗎?”若沒有實證,他的那個眼線恐怕保不住了。
康悅然把卓利民、葉家、盧朋的事說了一下,“這還用實證嗎?這多明顯了呀,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
柴世景摸了摸鼻子,他不是瞎子,他沒看出來。“悅然,你打算怎麼跟聖上談?”
康悅然喝了杯茶,把剛剛和賀正初的重複了一遍。“你覺得能行嗎?”
柴世景蹙眉,“行!悅然你說行,肯定行!不過,你跟聖上談的時候,最好給聖上寫下來。”
“你是不是沒聽懂?”
“我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