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悅然笑道:“不用擔心,咱們今天都沒見過魯放,不是我殺的,我肯定沒事。”
“我去找平王爺。”
“不,你去找端郡王,是你扶著端郡王去的書房,他雖然喝醉了,但應該還記得。”
康悅然胸有成竹的樣子,讓賀正初稍稍安心。“好!”
刑部大堂裡,正中坐著刑部尚書周楊,兩側是柴世景、柴世倫,堂下站著廣濟伯。
周楊先開口,“康姑娘,廣濟伯狀告你殺了他兒子,你有何話可說?”
康悅然反問,“人證呢?物證呢?誰看見我殺人了?”
廣濟伯怒道:“有端郡王府的下人為證,你與你那好弟弟賀正初在端郡王府私會,被我兒看見,你便一腳踢死了他。”
康悅然拍了拍手,“廣濟伯,你不去寫話本子真是可惜了呀。我若與賀正初有什麼,還用的著去端郡王府私會?
周大人,我還是那句話,人證呢?物證呢?憑什麼說我殺人?”
周楊揚聲道:“帶人證!帶仵作!”
人證是那個撒了巧靈一身湯水的丫鬟小云,“大人,是我親眼看到康姑娘進了白菊院,過了好久,她才和賀正初摟摟抱抱的出來。”
仵作說道:“小人查驗了魯公子的屍體,證實他是被人踢斷了肋骨,肋骨插入肺部而死。魯公子的身上只有一個腳印,是一腳致死,兇手的力氣極大。”
廣濟伯質問道:“康悅然,人人都知道你力大如牛,你還有何話好說?”
康悅然不慌不忙,“我想請問仵作,僅憑一個腳印就說是一腳致死是否太過武斷?也可以是有人把魯放踢死後,給他換一身衣裳再踢一腳。”
廣濟伯回道:“不可能,我兒子身上的衣裳並沒有換。”
“好,就當他沒有換衣裳,能一腳將人踢死的人有的是,你憑什麼認定是我?”
“有丫鬟小云為證!”
康悅然看向小云,“你在端郡王的書房裡點情香,想勾引端郡王,卻被正初撞破,你心頭不忿就誣賴我,這樣的丫鬟,如何取信於人?”
小云高聲道:“你胡說!情香是你點的,是你想勾引端郡王......”
“我要勾引端郡王還用得著點情香?我可以打暈他......”
“咳咳咳......”柴世景瞪了康悅然一眼,越說越不像話了。
康悅然朝柴世景討好的笑了笑,又調整好面部表情,道:“周大人,是一個丫鬟告訴我,說正初出事了請我去幫忙。丫鬟將我帶去了青銅院,我第一次去端郡王府,並不知道那是端郡王的書房。
在院子門口,這個小云灑了我的丫鬟巧靈一身湯水,我好心讓丫鬟去更衣,說會在青銅院門口等著。
丫鬟們都走後,我聽到青銅院裡有人喊救命,便走了進去。就見到端郡王坐在院子門口,已經醉得不醒人事了。而正初滿臉通紅地坐在院子裡,跟我說屋裡有人點了情香。
我猜測是個圈套,於是趕緊出去叫人,正好碰到我家大成。正初已經難受得不行了,我便讓他揹著正初先走了。我去到郡王妃的院子裡向她辭行,並告訴她,王爺在青銅院,讓她派人去照應。
周大人,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我根本沒見過魯放,又怎麼殺他?”
廣濟伯怒形於色,“康悅然,你巧言令色、顛倒黑白。”
他一抱拳,哭道:“晉王爺,周大人,你們要為我兒做主啊!可憐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啊!他才剛成親不久,連個繼承香火的子嗣都沒有啊......”
柴世倫凜聲道:“康悅然,你還不老實交待?”
柴世景冷冷地回道:“二哥想讓她交待什麼?”
“當然是交待她如何殺人的!”
“她沒有殺人,如何交待?”
柴世倫的聲音陡然一高,“六弟怎知她沒有殺人?難不成魯放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