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悅然很真誠的道謝,“多謝你,我路上會小心的。秦舒,你沒有殺我,難保聖上不會怒而派人來殺你,你也要處處小心。”
“放心吧,我有親兵,而且懷州駐軍裡聖上的勢力,已被清除乾淨了。我爹是鎮國公,在端王爺沒有登基之前,聖上不敢殺我。”
“聖上的性情跟以往已經大不相同,你還是要小心為上,切莫大意。”
秦舒點點頭,“好!悅然,若是聖上真要殺你和平王,你就去找我大哥。”
康悅然笑了起來,“當初我來京城,阿景說讓我與你交好,好拉攏秦家。現在看來,我沒有辜負阿景的囑託。”
“最開始我們家的人都防著你,可最終還是落入了你的圈套。”秦舒說著說著也笑了起來。
秦家不涉黨爭,可不管是秦承還是秦舒,都被康悅然吸引,並最終被康悅然折服,心甘情願地和康悅然站在同一陣營。
“什麼叫圈套,那是我們三觀一致、臭味相投。”
“不,那是因為你從未逼迫過我們秦家。悅然,我和我哥都願意助平王爺稱帝。”她以前與康悅然走得近,也是秦家在試探康悅然,可康悅然並沒有藉此大做文章。
鎮國公多半時間都在北境,鎮國公府是秦承是當家,他的一句願意,代表了大半個鎮國公府的態度。
康悅然拍了拍胸脯,“那我就放心了!”
“你可是如願了!”說完,兩人都笑了。
回去的路上危險重重,康悅然不想連累太多人,於是放出風去,她會帶著小五子兩個人私下走。
風聲放出去的當晚,康悅然的房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卓利民仍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康姑娘定好哪一天走了嗎?”
“卓大人要和我一起走?”
“若是康姑娘肯晚上個七八天再啟程,咱們倒是能一起走。”
康悅然皺了下眉,“卓大人不留下來幫襯著端王爺了?”
柴世勤最近一直忙著和兩國商議賠償的事,他不走,卓利民就不能走;卓利民能走,說明柴世勤也能走。
可之前柴世勤仗著大雍打了勝仗,獅子大開口,要的賠償遠遠超出東朝和南陳兩國的預算,所以談判一直不順利。
卓利民自嘲地笑了兩聲,道:“康姑娘這是在調侃在下?你明明知道的,端王爺已非昨日的小可憐了。”
柴世勤恨他曾經搶了風頭,所以總是有意無意地打壓他,想讓他難堪。他不敢和柴世勤正面作對,表面上對柴世勤臣服,心裡卻對柴世勤十分鄙夷。
康悅然趕緊搖頭,“我哪敢調侃你啊。你今晚來,是想告訴我端王不日就會回京?”
“沒錯!”卓利民怕康悅然不明白,又問了一句,“你可知道端王放低談判的條件,急著回京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