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是不可能被收買的,他的乾兒子李全是我的人。詔書可以寫,若聖上來不及立儲,那詔書就是遺詔,那麼多支援我的朝臣,難道還鬥不過一個李喜。”
“那你就找人寫,寫好了交給我,我溜進宮裡給你蓋玉璽。”
柴世景拉著康悅然手,問道:“上次進宮把三皇子弄出來的,是不是你?”
康悅然笑了起來,“反正那人跟我有關係!”
柴世景沒有再問,兩人又說起了鎮國公和秦舒。
秦舒此時正在面見建寧帝,“臣女今日見了康悅然,也按聖上的吩咐說會依附於平王爺,康悅然相信了。”
“支援平王的大多是文官,他手裡沒有武將,只能相信你。康悅然有沒有說她在西南安插的哪些人手?”
“康悅然在西南就一個黑龍山可以用,我打聽過黑龍山,黑龍山因為得罪了盧國公,這幾年只靠採賣山中藥材為生,別說在西南地界,就是寧州本地也沒什麼勢力。”
這和建寧帝收到的資訊符合,“康悅然不該這麼毫無準備啊。”
“康悅然說培養心腹不容易,而且相隔太遠,就算反水她也不知道,所以沒必要花這個心思,她是商人,十分計較利弊得失。再者,我已經向她投誠,她相信別人,還不如相信我。”
康悅然一向是商人思維,“那你就繼續與她交好,探聽她的打算回報給朕。秦舒,朕相信你,莫要叫朕失望!”
秦舒重重地磕了個頭,“是!”
安州
賀氏祠堂裡,賀運總結了賀正初後孃張氏的幾大罪狀,要代賀正初的父親寫了休書。
張氏不服,對著一眾族老破口大罵,“那個小兔崽子不就是當官了嗎?你們都巴結他,賀家,呵!狗屁的耕讀傳家,我看就是一群見利忘義的小人......”
賀運指著兩個年輕人,“塞住她的嘴,把她拖出去!”
“都別碰我,小心我把賀正初被賣的事抖出去。一個被賣的下人也敢科考做官,我倒要看看官府管不管。”
賀正初冷冷地說道:“忘了告訴你,當初的賣身契並沒有衙門登記,所以查不到。還有,當初買的人已經死了。”
“那又怎麼樣?全村的人都知道你被賣了,族長、族老們可是看著你被賣的。”
賀運最不想提這件事,他吼道:“還愣著幹什麼,把她拖出村子。”
張氏的兒子賀正義跪在地上乞求道:“族長,別休了我娘,我們會聽話的。”
他又朝賀正初磕了個頭,“哥,看在爹的份上,別休了我娘。我娘若是被休,根本沒地方可去。”
張氏不領兒子的情,罵道:“你求他幹什麼,不許給他下跪。我有他被賣的把柄,他們不敢真的休了我。”
賀運一直在留意賀正初,見賀正初不說話。於是將寫好的休書扔到張氏面前,“拿著休書走吧!”
張氏不識字,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休書就撒了個粉碎。“想休我,門也沒有!”
賀正初道:“張氏,你若是接了休書,你可以和你兒子繼續住在村子裡。你兒子也姓賀,也是賀氏族人。你若不接休書,我可不保證,你能活過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