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都不在了?”
康悅然嗯了一聲,“娘,你不要難過,也許我的訊息並不準確呢,都隔了那麼多年,訊息不準確也很正常。”
葉氏其實也猜到了,可聽到這個訊息還是很傷心,“都是命啊!你不用安慰我,我沒事,我早想到了。”
“別難過了,等時局好一些,我陪你回老家看看。”
“好,不難過!”說不難過是假的,葉氏深吸一口氣,將眼淚逼退回去,她不想讓康悅然為她操心。
康悅然為了轉移葉氏的注意力,又問起了葉氏養的那些花......
過了初二,各家開始排年宴,原來初三是太子,現在成了晉王府。
柴世榮現在只是皇子,沒有爵位,所以初四是宣王府,初五是平王府。
平王府沒有女主人,所以往年基本不邀請女眷。今年康悅然在京城,順伯和柴世景商議後,請了康悅然代為招待各家女眷。
康悅然答應了,想到自己對京城女眷不熟悉,還請了柴容來幫忙。
秦舒也來了,她年前就回來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和康悅然說話。
柴容在前面打掩護,順伯將兩人帶去了柴世景的書房,這裡守衛最嚴,不會有人來打擾。
秦舒簡單說了下藥的經過,道:“藥快沒了,你再給我一點兒。”
康悅然從書房的博古架上拿了一個大點的瓷瓶,“給你準備好了。秦舒,你是怎麼跟聖上的探子交待的?”
“我說是毒,每次給的解藥量很少,只能延緩毒發不能徹底解毒,沒說上癮的事。”
有藥可以讓上癮,繼而控制那人,這會讓聖上忌憚。“那就好!”
秦舒猶豫了一下,說道:“康悅然,聖上病的越來越嚴重了,你知道嗎?”
柴世景說過,她知道!“我不知道,有多嚴重?又暈倒了?”
“不僅暈倒,還咳血了。”
康悅然皺起了眉頭,“咳血?聖上到底是什麼病?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知道是什麼病,我進宮見聖上,在外面候著的時候,聽到殿內的聖上一直咳,進去後,偶然間發現聖上的衣袖上有兩點血跡。”
康悅然直視秦舒,“私窺聖上死罪,將聖上的事隨意告訴別人更是死罪,秦舒,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秦舒回答的很坦蕩,“我左右不了秦家的選擇,但就我個人而言,我希望榮登大寶的是平王爺。康悅然,請你相信我!”
信與不信,都是一場豪賭!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聖上若無心立阿景為太子,他病得重與不重,與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秦舒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孤勇,道:“聖上已經咳血,代表他時日無多,若真如我爹所言,聖上不願立平王爺為太子,那他定會殺了你和平王爺,為他選中的太子掃清障礙。
康悅然,這一點,我不相信你想不到。好在聖上還算相信我,我可以從中轉圜,我願意支援平王,只求一個上戰場的機會。”
康悅然笑了一下,“秦舒,你可知道,你求的這個上戰場的機會必定在西南,若給了你,那大雍兵力將盡歸秦家。如若......我和阿景絕無生還的可能。”
秦舒跪在康悅然面前,堅定地說道:“我秦舒在此立誓,此生奉平王爺為主,永不背叛,若違此誓,終生受困於內宅,永遠踏不出家門半步。”